父亲节里话父亲(四)

解放后家道中落,在最困难的时候,饭都吃不饱。父亲说爷爷是被饿死的。当时,吃着杂七杂八的辅食,为此吃坏了肚子,加上本身就营养不良,腹泻三天便过世了。那时父亲刚参加工作,领了第1个月的工资17元,便给了爷爷10元钱。父亲说爷爷给了他万千的宠爱,可一辈子只用了他10元钱,每每说到这事儿,他就红了眼圈。

奶奶到老年,疾病缠身,瘫痪在床上有三年之久,那时父亲中专毕业,分配到省建三公司工作。当时单位安排的都是集体宿舍,父亲没法带着奶奶生活,只好把她留在竹埠港,寄居在大伯家。可当时大伯打成了右派,闲赋在家没有工作,家里子女成堆又年幼,生活在极度困苦中,对瘫痪的母亲疏于照顾。等父亲周末回家一看,奶奶睡在湿濡濡的褥子上,上面都是她的尿液,她的胴部有一处地方还生了褥疮。父亲见状心痛得无以复加,不问青红皂白就和大伯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带着奶奶离开了竹埠港。单位根据他的情况,后来给他安排了一间小杂屋,母子相依为命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后来父亲不得已要下去搞社教,不得不把奶奶又送回了竹埠港,二伯派了他的媳妇从东北部队回家照顾奶奶。那时二伯妈有身孕,几个月后不得不回东北生产。奶奶的去留又成了棘手的问题。加上奶奶的病情日趋恶化,不得不入院治疗。那时母亲刚与父亲相识,还在衡阳医专读书。与父亲关系的最终确定,源于父亲有18个日夜在照顾生病的奶奶,他白天工作,晚上便到医院陪床,眼睛熬成了兔子眼。这样的尽孝行为,感动了母亲,认为对父母尚能这样,对妻子就更加不在话下了,于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从此也参与到照顾奶奶的行列中。又是母亲对奶奶的精心照顾感动了父亲,让父亲也义无反顾的娶了母亲。父亲年轻时长得极帅,那时奶奶在住院的时候,就有一位同病室的女儿,在照顾他父亲的同时,主动的也来照顾奶奶,一直在表现她对父亲的好感。父亲说,虽然他选择了母亲,但是他至今都对这个姑娘心存感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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