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堆了一堆杂志,右手边是一个破电脑,关着门,开着窗,今天似乎也没有太热。
周六,六点起床,洗衣拖地煮早餐给自己吃。娟娟昨晚没回家,我一个人抱着大白熊睡到天亮,没开空调,早起脑袋果然不痛了。
一个人把自己和娟的被子垫子一起抱到天台上去晒,走在太阳下有风,我不禁乐了,自己真是个爷们。想到若干年后,如果一个人过,没有娟没有玲,灯坏了要自己修(好吧,初一那年住亲戚家,晚上灯坏了我就是自己架着桌子爬上去维修的),马桶堵了要自己疏通(没法想象对于我这么个洁癖的人是多么痛的考量),煤气水电费一堆帐单催着去缴,到时生病了打电话给娟,她搞不好窝在北京的某个豪宅里指挥着保姆去喂小小鲁,听到我电话,她铁定要骂我,让你找个男人嫁了你不干,装文艺搞伤感,这下好了吧,我现在走不掉啊,卡号给我,我给你打点钱,去住几天院请个护工。嗯,我挂了,小小鲁哭了。
好吧。嗯。啊。呵呵。嘿嘿。我如今也只剩下这些聊资了。
谁让你过的糟糕的呢。你的生活在自己手里。一切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嘛。
把床铺全挪到了天台上。回来扯块凉席来开始"办公",看到门上挂的包,感觉碍事,准备看看里面有些什么,无意发现了娟和娟姐夫的小情书,我发誓我不是要偷看,我发誓我发誓!
然后我又被这两个坏家伙感动到哭了。
想到一个让人落泪的词,幸福。
昨晚和榕儿聊天,讲到结婚,我们不由地期盼起娟和大鲁的婚礼。结婚吧。求婚吧。那是该某些人的幸福。嗯,该娟娟和大鲁的。该他俩的幸福。被祝福的幸福。
娟娟和大鲁很像,他们都是心里无私大方对别人真心很好从不会计较的人,最重要一点,他两对我像亲姐姐和姐夫那样,我们感觉像一家人,而且他们了解我,所以我爱他们。
有他们真好。
其实很多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表姐在合肥,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们。唤唤坏孕了,我要当小姨了。还有安忆,在北京好好加油哦,等着我吧。还有小蝶,说好的一起进京赶考我也不知道能否兑现。这些都是陪我一起长大,所谓青梅竹马的姑娘,有你们真好。好吧,我又想到表哥过年要结婚的事,这生活一点点成熟化,朝着圆满进发,我竭力想挽留内心的那一点童贞可爱,却愈加渺茫。粉色大眼镜的日子,扎小辨的日子,齐刘海的日子,公主裙的日子……
也可以一觉醒来去理发店剪回西瓜脑残发型卡上大眼镜各种卖萌的。也可以宅回老家接着码无人无津的小说的。也可以好好看书考个研再当几年学生的。也可以……不用成熟的。可以吗?
我却像个成年人一样,洗衣拖地做饭,为省钱走几站路,不再喝奶茶,零食换成水果牛奶,泡面换成煮面条,努力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煞有介事地拿一堆杂志做参考,策划着一本杂志的出土。
同事喜宝说我是铁人王进喜。因为我准备周末再代份家教。
其实我踩着高根鞋走在路上时,我是骄傲而且幸福的,因为我开始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这话讲的真俗气,可是这样更接近我的感受)
曾经的波澜壮阔都一抹平川,幸福是看到你们,看到我自己,走在未知的幸福路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