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诗人的诗中,永远不会老。但写诗的人,自己却老去了。
朱生豪说自己爱宋清如“像爱一首诗”,而这首诗他一写就是十年。
这其中,有乖张的名、甜腻的娇、深刻的理,真挚的情、自由的魂。
也有寂寞的愁、思念的熬、无聊的烦、甚至悲观的无和厌世的苦。
但它独没有“一起变老”的尾音,而不免失却了最动人的细水长流。
或许,如朱生自己所言,太浪漫的人很难立足于世,特别是乱世。
总感觉这些恣意徜徉的文字下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一个赤诚、甜腻、诗意、充满想象;一个孤独、忧伤、厌烦、不堪卑俗。
他多次提及自己的无用,除了爱而不得前的卑微,怕也是不甘平庸却游离于世的悲戚。
所幸,朱先生一生只做的两件事,译莎和撩宋,应当都是其所热望。
传播戏剧瑰宝和宋清如主义一样,都是在混沌浮世中寻找诗意和寄托。
可惜,命运多桀,朱生没能看见宋清如“老了一定很可爱”的样子。
也没有像信中所言,只做“对彼此重要”,“对世界无用”的人。
这或许就是另一种宿命的传奇。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他做到了。
“只愿意凭着这一点灵感的相通,时时带给彼此以慰藉,像流星的光辉,照耀疲惫的梦寐…”
夏花将红,醒来觉得甚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