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男人

我先坦白,我是一个抽烟的男人,而且烟龄不短,算的上是一个老烟民。抽了这么多年的烟,今天我想谈谈自己的感受,仔细审视一下,让我又爱又恨的香烟。

烟规范的名称,谓之香烟,是烟草制品的一种。制作时,把烟草烤干切丝,然后用特制的纸,卷成长约120mm,直径10mm的圆柱后吸食。

香烟最初在土耳其一带流行,当地的人喜欢把烟丝用报纸卷起来吸食。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英国士兵从鄂图曼帝国士兵那里学会了吸食方法,后传播到不同地方。

小时候,父亲不抽烟,但爷爷抽烟,而且抽的很凶。爷爷腰间经常别着铜质的小烟袋锅,上衣兜里,放着奶奶用黑粗布缝制的小袋子。小袋子很精致,有巴掌大小,袋口用结实的绳子穿好。想吸烟时,用手一撑,袋口张开,用完一勒,袋口便紧紧的扎住,很是方便。

在地里劳作时,爷爷累了,就找个地儿,坐下来。掏出明亮亮的烟袋锅,填上烟丝,美美的抽上几口。爷爷抽烟很快,一锅烟丝几口下来,在滋滋的响声中,化成随风飘去的青烟。

叔叔们都抽烟,不过不用铜烟锅了,改成了抽烟卷儿,就是我们常说的香烟。那时香烟没有过滤嘴,吸烟不把烟卷儿用吐沫弄湿的,才算高手。四叔就可以一边说话,一边抽烟,烟卷在他嘴里左右游移,也掉不下来,当时是我认为最神奇的事儿。

我第一次抽烟,是上小学的时候。放学后几个小伙来我家玩,不知怎么就从抽屉里翻出了香烟。我记得香烟的牌子叫菊花,黄色的烟盒,反正两面,都在中间画着一朵淡黄色的菊花。

烟只有三根,我们五个小伙伴轮流抽,看到烟雾升腾,快要飘到窗户的时候,我们或用手煽风,或用嘴吹气,把烟雾弄散,以防外面的人看见。当时很紧张,抽完后只觉的满嘴苦涩,头晕晕的,没有什么舒爽的感觉。

正式学会抽烟,是毕业参加工作后。那时朋友见面、聚餐,都抽烟,如果说自己不抽烟,别人都会报以惊异的目光。并说一些“男人不抽烟,白活人世间”、“男人不抽烟,不成熟,没风度”等风凉话,进行讽刺。

要是让我说,什么时间学会抽烟的,我还真说不上来。只记得自己从开始在朋友之间抽,再到从父母跟前抽,再到从老婆跟前抽,也没用多长时间,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的有些天经地义。

后来从事文字工作,烟抽的更猛了,有时候一天一包烟根本不够。碰到加班写东西,有时一晚上,一个人能抽掉一包。干完活,看到满地被自己嘴唇遗弃的烟头,都觉的恐惧。那时候,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都被烟熏的黄黄的,像上了一层色。

烟抽多了,真会上瘾。老婆不止一次的问我,烟瘾上来是什么感觉。我其实也回答不上来,只是觉的不抽烟,心里空空的,浑身不舒服,坐立不安,仿佛少了点什么,或者丢了重要的东西,心里安静不下来。

半夜出去买烟,是常有的事儿。向同事、朋友借烟,甚至向陌生人讨要烟,这些事我都干过。烟民都讲究天下烟民是一家,对别人的讨要,很少拒绝,只是嘲笑对方烟民等级低罢了。

有一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戒掉了香烟。但看到别人在我面前抽烟,甚至看到电影或电视里的人抽烟,都会勾起我的烟瘾,让我难受万分。

后来身体恢复后,我又抽起了烟。明明知道抽烟不好,对身体不利,可自己就是戒不掉。但和以前相比,我抽的少多了,一周也抽不了一盒香烟。

我喜欢深思时,点燃一支香烟,有时一口不抽,只是盯着一线青烟,在自己面前,成缕成线,袅袅升腾,最后悄然散去,一如自己刚刚凝聚好,又毫无缘由,缥缈而逝的思绪。

我承认,就是不让我抽烟,我也能写文章,难受也死不了人。而且我也计划把烟彻底戒掉,因为烟毕竟危害我们的健康。

此时,我深吸一口烟,再重重的喷出,眼前瞬间被烟雾笼罩,自己只能半闭着眼,一边嘴唇叼紧香烟,一边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在烟熏火燎中,完成这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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