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期待着这一天到来了。
闹钟还没响,那只讨厌的白猫又一次坐在枕头边把我挠醒了。一睁眼,这家伙歪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俩只三角形耳朵挑衅似的偶尔向后移动着。今天是实在没空陪她玩,有大事要做。
虽然睡眼惺忪,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捯饬好出门。拿着一罐拔凉拔凉的八宝粥走在楼道里感觉真冷。一上车开了音乐又把空调开到最大,暖车的间隙又顺手点了一根烟。这时想起被子也没叠,袜子还耷拉在拖鞋上,垃圾桶也满满的,不禁笑了起来…
调整好情绪就上路了,疫情的原因路上没什么人,姥姥的花店也没开门。我偷偷从后门溜进去把姥姥所有玫瑰都偷了出来,还拿了点其他叫不上名字的花,满满的堆了一后备箱,简单的摆了一个心形后在上面放了一盒抹茶味的饼干。
盖上后备箱后我还是打算当面去给姥姥拜个晚年,安全起见,我隔着姥姥家的窗户两米开外喊了句姥姥过年好。只见她笑眯眯的回过头准备开窗户,这时我抬高左手伸直,用右手的食指抵在左手心做了个停的手势扭头上车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300公里外的她此刻应该也都准备好了,毕竟我们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今天都要去领红本本。
高速上除了交警一辆车都没有,过第一个疫情检查点的时候,我自信的摇下车窗等着交警叔叔对我脑袋发射红外线,他一扣扳机,红外测温枪立马滴滴滴的响起来。只见他慌张结巴的给对讲机报告着有情况。
这时一个女医生不慌不忙从值班室里走过来一把拉开我的车门说道:“先生,请你下车。”
今天由于要去见女朋友故意挑选了一套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韩版修身衣服出行。下了车,尽管太阳很大,但还是感觉冷。无意瞅见交警的摩托上搭着一件黑油亮黑油亮的棉大衣。心中犹豫再三还是套在了身上,别说还真暖和。
就这么几分钟过后,医生又对我测起了体温,盯着脑袋前测体温的铁家伙心里一直犯嘀咕难道被这就被传染了?啊,我还年轻呢,啊……正想着怎么交待后事时,医生说:“小伙子,你可以走了,要是不想被隔离的话空调就开小一点,还能省点油。”
好家伙,原来如此。经过这么一弄,后面二百公里都没敢开空调,哆嗦着总算开到了女朋友家小区外。
小区戒备森严,门口的大妈大爷们目光凛冽各个手持长棍,我走过去还没开口就被棍子顶在了马路牙子边。说明了来意仍然不能向前一步。
无奈之下掏出手机打开女友的微信发了条信息:我到了,进不去,你快下来吧。只见信息发送失败,前面带有一个红红的感叹号。下面还有系统提示的一行小字: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请先验证,对方通过后,才能聊天。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这时闹钟响了,我睁开眼猛地四处看才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白猫,当然更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