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必然有不同于在老地方的感受。又,来的时间不长,且未深入了解,所以只能说是粗浅的印象。
一些明星或者作家,去趟国外,时间短、走马观花,对陌生地方的了解比那些参加旅游团的老年人差不多。回到国内,明星出封面是修过的的写真照,覆盖整本书的封面;作家,自然不能把自己人一看还以为是罗玉凤的远房亲戚的头像印在封面上,也不能像那些明星的旅游书每页都是个人的写真照外加点一二百字的心情小短文,怎么办,只能大谈有深度的事情。可也不能太有深度,要是真有深度的作家,哪有时间出来旅游啊,也不可能这么草率看了几天外国的月亮就出书了。所以讨好的做法是,以小观大,借物抒情或言志。举个例子,看到教堂,就说外国人有信仰心里有畏惧之心,到这一步还不行,得祸水东引,下一句:中国人缺乏信仰,内心无敬畏之心,所以道德败坏,三氯氰胺、地沟油才会出现。那要是遇到外国人也穿马路不等绿灯这类事怎么写?闾丘露薇《纽约式过马路》就写得很好
“在纽约过马路,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会被简单地评论为“中国式过马路”,因为随时随地都会看到,纽约客是不会乖乖地站在那里,等行人绿灯亮起的时候,才走斑马线的。”
大家仔细揣摩一下她的写法。
回到正题。说说我对湖南或者准确地说对湖南其中一个城市的粗浅印象。
语言。他们肯定不是说普通话。语速快,软,含糊,不是听不听得懂的问题,而是听不听得清的问题。后来,呆的时间久了点,觉得他们说的可能就是普通话,只是地方的乡音太浓重了。也就是他们说的是湖南式的普通话,与闽南话、粤语和普通话的有本质的区别。但毕竟是城市,说普通话在这里完全没问题,不必担心。
食物。无辣不成饭。夸张地说,在湖南除了米饭其它的饭菜都放了辣椒。给我的感觉是:他们是不是觉得辣椒不要钱啊,乱放。不管是汤,菜,鱼,肉,通通放辣椒或辣椒酱。所以,对于不喜欢或者怕吃辣的人来说,这里的饮食会很折磨你。辣椒,本地人切的时候并没有把辣椒里面的辣椒籽洗掉,想来是为了让饭菜更辣故意留的。可能是由于是内地城市,鱼比较少见,不是说没有,而是对比起沿海城市明显日常餐桌上少见到鱼类。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湖南的米饭确实很好吃,米饭的米粒粒分明,颜色是有润泽的白,吃起来软而不烂、不硬而有嚼劲。我觉得湖南的菜有点配不上湖南的米饭。
这里的早餐除了全国都常见的馒头、豆浆、油条这类之外,还有当地很出名的特色食物鱼粉。鱼粉是这样卖的,有一锅热水,把粉放进去煮熟,捞起来中滤掉热水,然后放到盛有汤的碗中,再添诸如辣椒瘦肉、猪蹄、鱼肉、辣椒小肠等等。各有各的价格,一般是六块钱。还有两样三样菜免费给顾客自行添加,比如我喜欢的榨菜。顾客也可以奢侈一点,叫老板另外加一个煎蛋,或现时煎一个葱花蛋,自然还要另外加钱。鱼粉的汤要着重说,汤分两种,一种是常见的大骨汤,白色的;一种是鱼汤,红色的,加了辣椒,辣味的。鱼汤是红通通的,这种红色很鲜艳,像血。我说既然汤都分两种,那鱼汤为什么不也分两种:辣和不辣。和我一起吃早餐并且买单的哥哥的回答是:他们没办法去掉鱼腥味,只能用辣来压住腥味。我不太相信本地人无法去掉鱼腥味,哥坚持了他的说法。现在有一种说法:在不发达地区,食材不丰富地区,人们常常用辣等刺激味道来掩住食材的不新鲜。我认为这种说法还是有道理的。具体到鱼汤我觉得除了不会去除鱼腥味这一可能性之外,还存在一种可能性,就是成本问题。去除鱼腥味不用辣椒无疑要更费时间、食材、厨艺,而是直接放辣椒,对于客流量极大的餐馆来说是简单、省事、成本低的做法。只可惜不吃辣的人少了鲜美的鱼汤可品尝。
交通。既然是城市,车辆是少不了的。而交通给我的感觉是拥挤,事实上,别人的感觉也是这样。我父亲在堵车时和出租车司机闲聊时提到:在道路建设时没有超前的意识,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多的人买得起车……公交车还是挺多的,比较可惜的是这里的公交车没有滚动字幕的屏幕,这样乘客只能听车上广播或者看车上的路线图以及熟能生巧的经验来知晓下一站。但问题在于有的公交车是没有广播的,也许是坏了,即便有广播,但车上人的交谈以及道路来往车辆噪音常常会影响到广播。如此,乘客得时时保持注意力,关注车的停靠,以免过了目的站点,十分的耗费精力。城市的出租车很多,很好搭到,是个加分项。出租车的起步价是六元,我估算过打的的价格相当于每分钟一块钱。
城市是禁止摩托车的。显然城市的经济远没有宣传的那么发达,小巧的自行车式的电动摩托车很常见。有时候,我觉得禁摩是对底层劳动人民的不公平。因为他们的经济是买不了汽车,只能搭公交车,但他们的工作又需要有随时能用的代步工具,剩下的选择只有摩托车了。政府以交通堵塞,摩托车不安全为由禁摩毫无道理,占用道路的主要原因是私家车太多啊,出事故死人都是私家车最多啊。不对私家车进行限制,反而拿摩托车开刀,是明显的不公正政策,典型的吃软怕硬。所以即便政府部门对电动摩托有抓有罚款,电动摩托车依然出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房价。房价明显低于沿海城市。可能省会的房价会高很多,这里说的是省会以下的城市。房子在市区,每平方米在三千九百左右,一百平方大概价格在五十二三万。所以一般是花六七十万买一套一百三四十平方的房子,分期付款二十年。但房价低,收入也低。房贷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绝对是不小的负担。
男女。女的明显比男的好很多,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层面。男女都活泼外向,但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女的给人感觉是活泼有活力可爱;男的能说会道,却给人不踏实感,像是东北人在说大话,特别是在涉及到其责任时,他的能说会道给人的感觉就更不好了,简直是在推卸责任。
男的一大特点就是秃顶。中年人秃顶的明显多于其它地方。常见的秃顶是头顶中间秃,也就是所谓的地中海。其次,是从额头往后秃。
女的一大特点是染发,不管老少。颜色自然是国人或亚洲或弱势文化喜欢的西方白人的发色:金色/褐色。正如化妆上,越是年纪大的,妆越是浓艳。在染发上也是如此,年纪大的女性染发更多,颜色也越大胆,发型也趋向烫卷。
2014.12.1补充:
湖南的店有两种特别多:一是卖酒的,通常卖五粮液、茅台等国内名酒;二是药店,事实上全国各地也是如此,想来药的利润很高。特别的一点是,这里的药店或者说是小医馆经常看见小孩子打点滴。我们讨论过,觉得原因:最大的可能是打点滴显然更贵,可以从中赚取更多的钱,二是见效快。但代价是病者的经济负担大,更为严重的是身体的病菌会对药物产生抗药性,下一次得加大药剂量。还是多说一句医药的利润肯定高得吓人,因为不管是在湖南还是全国各地,打广告打得最凶的就是房地产和医院、药品了。
可以说街上所有的卖东西的店结帐的柜台上一定摆满槟榔和零食。台湾也盛产槟榔,更有槟榔西施闻名。湖南也是盛产槟榔,槟榔西施却是没有。槟榔的品牌众多,竞争大,自然花招不断,常见的就是有奖,买一包槟榔你有可能中:再来一包,奖多少钱,奖一包某某牌的香烟。有钱的槟榔企业则请明星做代言,既然是在湖南,湖南台的主持人以及在湖南台节目出名的人更得企业欢迎。槟榔其效果相当于茶、咖啡起提神作用,只是起效更快、更强烈。我不适合吃槟榔,一吃喉咙和胸口发闷,头晕眩。槟榔是有副作用的,会致口腔癌。所以槟榔的外包装会有一句和香烟类似的话:过度嚼食槟榔,不利健康。而且槟榔是社会底层劳力阶层为了解乏而吃,况且嚼槟榔犹如嚼口香糖不雅观,槟榔吃后,舌头与牙齿会染上槟榔的颜色。所以槟榔上不得台面。湖南的零食是一小包一小包真空包装,价格绝大多数是一包一元钱。里面就是一些特产,比如野生小鱼、田螺肉、虾尾等等,既然是在湖南,里面少不了辣,有一些真的辣得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