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上古城墙,望着这历史留下的惊奇和痕迹,踩着一块块青石砖挤压堆积而成的地面陷入了沉思,我看到了“永宁门”三个古体字写在城门的上方,仿佛我觉得自己也该写些什么了。有人给我说,他希望能看到我写的一些东西,也有朋友让我写点什么,我不知道我该写些什么?能写什么?什么值得我去写?写我的欲望还是我的痛苦;写我的无知还是我的愿望?写我的无奈还是我的浅薄?也许是我对自己苛刻,这些都不是我心里想写的。我想,当我把这些东西演化成文字性的东西的时候,说明我被欲望所迷惑,被浅薄与无知所俘虏而陷入了自身的狭隘之中,惭愧和自责会攻击我的心灵让我不安让我愧疚。所以我什么也不想写,我只想跟着我的心跳一直走下去。
秋天本是个被冠以伤感色彩的季节,我努力试图将伤感排斥在外。可是当我突然发现我今年已经真真实实的二十三岁的时候,我感到青春就像稀薄的空气一样从我过去的二十三个年月里偷偷地流走了,我抱怨自己没有提前发现这个流逝,我有点伤感,有点难过,我不知我的生命里将还有多少个二十三年在等着我看他偷偷地流走,流逝,然后积累堆积成年龄上增长的数字?我对自己没有把勤奋很好地发挥在过去二十三年里的每一天的每一刻而有点遗憾,只是遗憾,所以我有点失望。朋友对我说,当你看到世界之大时才不会陷入无谓的小烦恼中,沿途的风景和精彩会让你有更广阔的心胸和信心。我感谢那个朋友,是他在我混沌的世界里给我辟开了一道亮光。是啊,这个世界真大,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大的让我难以想象,难以琢磨,难以心领神会,所以我要再接再励,去领会这个世界大的内含和外延的所有内容。
回头想想,已经离开学校一年多了,想找个时间回学校去走一走,去看一看我们的老师,走走那条通向图书馆的静谧小道,看看校园里那坚强的小树,娇嫩的花儿在我们离开那一年以后,又长高了多少,芬芳了几分。那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年华,在那些美好而已流逝的岁月里,我与好多天真纯洁的孩子们相遇在那个校园,一起听课,一起外出,一起欢笑,一起等待着考试前的焦虑。在那个校园里,留下了我们最年轻的脚步,最有活力的声音,留下了我们一生中真诚而又难忘的一笔。生活总是在变着化,由陌生到熟悉,由熟悉再到远离,也是这些变化使你看到了很多,看到了不可挽回的流逝与远去,也看到了来之不易的包容与爱惜。我想,一切变化的意义就在于此吧!在那些已逝的岁月里,我没有遇到甜美的爱情,也没有实现当年那个痴而傻的升学梦想,但我庆幸那些年月给了我罗曼蒂克式的幻想。离开学校,带走天真,也带走了满脑子的罗曼蒂克。我应该感谢,感谢学校的那栋不怎么华丽的楼,感谢那栋楼里的图书馆和那栋楼里的人们;感谢我学到的那些东西,在我饿的时候给我一口饭吃,缓解我的饥饿;在我困的时候给我一张床睡,消灭我的疲惫,让我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了站脚的一平方米。我也应该感谢我的亲人,我应该花时间多想想他们,给他们打打电话拉拉话,是他们扶着我走到了今天,所以我很幸运。柏杨先生在火烧岛的监狱中苦难煎熬的岁月里教育他的女儿,要懂得报恩,所以我也应该学会这些老掉牙的东西。
有时我内心有一些困惑,一些孤独,一些无奈。处在这个崇尚自私与狭隘,金钱与愚昧,浅薄与无知的年代,我不知道我该崇尚什么?信仰什么?我明白,没有崇尚没有信仰是可怕的,也是可悲的。我不愿模仿着别人过日子,别人是别人,我和别人一样也有我自己的巴黎梦。我会为了这个梦而去努力,但我不会因为去不了巴黎而难过,去不了巴黎我照样可以过的很巴黎也很踏实。如果别人崇尚什么我也去崇尚什么,我会触摸到自己的浅薄的一面;别人信仰什么,我也去信仰什么,我会觉查到自己的无知和愚昧。我要争脱狭隘和愚昧对我精神地束缚,但我又不知怎么办,我还没形成自己足够多的独有的精神气质来与这些侵蚀我的东西抗衡,所以我感到困惑、感到孤独、感到无助。困惑驱使着我去思索,思索伴随着我的每一天,我不知道究竟这是幸还是不幸。我知道经常思考的人是悲哀的,那么经常不去思考的人更悲哀,这一点我是明白的,我必须坦白地面对自己。
花了本该睡觉的时间,写了这么多的文字,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我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能表达什么,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看明白能读懂我写的这些文字。还有人说,喜欢文字的孩子不快乐,但他们哪里知道那些孩子的内心世界盛开着怡人芬芳的紫罗兰。总之,我感谢那些时常关注着我的人,虽然我们联系很少,言语甚少,但我想我对你们的感激是从内心里流淌出来的真诚。生活的路上开满了芬芳而美丽的紫罗兰,我看见紫罗兰的花香在向我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