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因果由缘,千百年的轮回,只为一次遇见。
村东头有一座小山丘,山顶有一颗老槐树。老槐树有在哪儿有多久了,谁也不知道,只是村子里里能看到。只是村里的老人说那棵树成精了,有一个女鬼,所以没有人去哪儿。
“张奶奶,那棵老槐树下真的有女鬼吗?”
“那有什么女鬼呀,只有一个等待的姑娘罢了……”
张奶奶的目光望向夜空,像这夜空空中的星辰一样,变幻莫测。于是开始讲述一个被时间遗忘故事。
只是相遇,没有相知相爱,我却甘愿相信你。
这个故事发生在张奶奶年轻的时候。
那年村里闹饥荒,很多人都死了。在那个年代,这世界就像一个大监狱,锁着人们的身体,锁着人们的心灵,锁着人们的希望。
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那树下待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她在那槐棵树上挂了一条绳子,也许是想上吊吧。她一直在犹豫,但没有一个人劝她。在那个年代,死人是家常便饭。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少年,走去和她说话。开始那姑娘还有所防备,不过渐渐的,她的眼里有开始闪光,或者眼里只有他。他们聊了几个时辰,聊的内容没人知道,不过那姑娘笑了。她十几岁的,生命里本应该会有很多这样的笑的。
“那就为了我,为了我活下去吧!”
姑娘没反应过来,少年走了。看着那背影,姑娘小声的回了一句“嗯”。
从那以后,少年在没有回来,可那姑娘一直在等待。每天从清晨到夜晚,由希望到失望。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槐树的花开了又谢,可少年却从未来过。
日子久了,那姑娘就开始唱歌,于是有人说她疯了。再久一点那姑娘就没在说过话,有的人说她成了哑巴。再后来,没人知道姑娘是什么时候的,又要做什么。
现在哪里已经没人会去,就留了一个女鬼的名义给那姑娘。
每个人像疯子一样的活着。
有一天,我悄悄的跑到村东头,想想看看他们口中的女鬼,哑巴或疯子。因为我有问题想问她。
这是一棵老槐树,粗糙的树皮,深绿的叶子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
我等了一夜,却什么也没有。
也许从来都没有什么女鬼,这只是一个谎言。可张奶奶说的却那么真实。
“张奶奶,真的有哑姑吗?”
“哑姑?这个挺适合她的……”
“好像见一下哑姑呢,我想问她一个问题。”我们每个人都是像疯子一样的过着吗?也许那样还过得轻松。
有的人注定只能遇见一次
今天张奶奶答应带我去见哑姑。
老槐树下,一个……饱经沧桑的姑娘,静静的倚在树上,眺望夕阳落下的地方。如咖啡般苦涩的表情,一头落地长发,真的像女鬼一样。
我跑过去抱住她,这一刻,感觉能治愈所有创伤。
我们静静的坐着,一起看最后一道光消失在天际。我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这一刻,我只想陪着她。
我斜着头看向她,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远方,那条可能有人归来所要经过的地方。那头长长的头发,像柳条一样在等中绕乱。一阵风吹过我的后背,散开一丝丝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夜里我听到歌声,一首我不知名的歌,用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
哑姑并不是哑巴,只是不愿开口,不愿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只在乎他。
然后我从哑姑这儿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却在十几岁那年遭遇不幸。全家都死了,只有她一个死里逃生。她来到一个陌生人地方,本打算了结生命,却没有那份永气。
直到遇见他,她又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他离开了,她相信他还会回来,于是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他成说过,他喜欢她的歌声,于是她开始用唱歌打发寂寞的时光。
有一天,一个小孩给了她一封信。信上说他今天会回来,希望能听到她的歌声。那天,她唱了整整一天,换来的只是潇潇的风声和无尽的眼泪。
于是她不再唱歌,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她完全不在乎,她只在乎他。
那天我醒来,模模糊糊听到哑姑说“佛说因果由缘,千百年的轮回只为一次遇见,就只换来了一次遇见……”
后记
那以后我在也没有见过哑姑,她就那样无声的来,无声的走了。
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有个男人带她离开了,有人说一个道士收了她……
只有我知道她是放弃了,然后幸福的离开了。
有时,比起坚持,我们更应该学会放弃
其实挺羡慕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