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在这里逃脱囚笼

书名:《列克星敦的幽灵》

作者:【日】村上春树

译者:林少华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2009.8.1.1

页数:136

定价:16.00元

装帧:平装

ISBN 978-7-5327-4848-8

类别:文学


《列克星敦的幽灵》没有人能够在这里逃脱囚笼

《列克星敦的幽灵》

幽灵,真的仅仅是死者的灵魂吗?其实不然,在小说家创造的世界里,幽灵,还被赋予了另外的永恒身份,什么身份呢?就是孤独。

为什么要把幽灵当做一种孤独呢?幽灵既没有相貌,又没有形体。恰恰就在这一点,让太多的人对孤独束手无策,感觉像被幽灵缠身,却又脱身不得。孤独可小可大,小到和它相处可以获得意外的惊喜,也会波动失落的情绪;大到可以成全一个完美的人生,也足以将一个人吞没。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列克星敦的幽灵》这本书里,就描述了孤独的样子。他用了七个孤独与人相连,与惊悚相遇的奇特故事。你会听见心有泪声的《列克星敦的幽灵》《沉默》《冰男》《托尼瀑谷》,会被幻梦折磨的《绿兽》《第七位男士》《盲柳.及睡女》。

听见过鬼故事吧,半夜有人敲门啥的。可是听说过幽灵举办晚会吗?

村上春树早上跑完步,就跑进凯锡家。凯锡家在美国的马萨诸塞州,距离剑桥城也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他发现凯锡家是一座三层的百年老楼,非常醒目,他认为怕成图片可以变成明信片。

凯锡在家里搞大型建筑设计,收藏了大量绝版的唱片,音响也是具有时代感。你见过一个人看书的时候,手里还优雅地举着一杯葡萄酒吗?凯锡就这样,有文化有教养的低调男。除了看书,他就听杰里米的钢琴,要不就遛狗,不是到街上遛,是在公园的椅子上。

凯锡打小母亲就死了,父亲独自带着他生活,写的书成为经典,做精神科医生也是全国最知名,可是这个特别有成就的父亲,于十五年前患癌去世了。凯锡像照料婴儿那样照料着父亲遗留的唱片。

(故事到这里,一种莫名的失落气氛扑面而来。这跟我们走进一个老宅,有隔世相认的感觉是不是很像。好比我们看见一把生锈的锁,挂在掉色的木门上。村上春树把这种气氛吹到了我们的脸上。)

凯锡出差了。看房子的村上春树跟凯锡的狗相互打了招呼,就互不干涉,然而,当他窝进方厅大壁炉旁的沙发上,壁炉上的闹钟,就响起了动物爪尖敲玻璃窗的嗑嗑嗑声。然后,三面墙挂的那些油画,全部都没了画面,只有冷风和凄萧的海涛声,从画框里滚滚而出。

这该如何是好,他就放唱片听,打开凯锡的红酒喝,拿冰箱里的奶酪吃,直到半夜11点多去了二楼睡觉。然后1点15醒了。热烈的欢乐的音乐和说话声,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笑声、交谈声、楼下显然有很多人开晚会。碰杯、跳舞、皮鞋滑地板的尖锐声不绝于耳。他发现门厅通客厅的门都被人关上了,狗也没了影,他一边告诉自己,那只是幽灵,一边起浑身鸡皮疙瘩,心脏堵到嗓门上。最后连忙逃进被窝盼着天亮。

打那之后,每天的夜晚都是安宁的。

凯锡一周后进门就问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他当然没说。凯锡大喜。

再见到凯锡时,发现凯锡老了有十岁的模样。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起喝了咖啡。

凯锡摇头打破沉寂,说杰米里由于母亲去世的打击,可能再也不回列克星敦了。由此,谈起了十岁时自己母亲去世的境况。凯锡告诉他,父亲不会像爱母亲那样爱任何人了。母亲葬礼结束,父亲睡了三个星期不醒。偶尔起身晃悠着喝口水,象征地放嘴里点东西,再大睡下去。

那时,凯锡怕父亲睡死,但没死,还有呼吸。凯锡感到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

凯锡说,十五年前父亲去世,尽管悲痛,尽管对于这份生死也能接受。可是,他也跟当年的父亲一样,上床昏睡了两个星期。于是凯锡终于理解了父亲的感觉。就是;“某种事物诉诸以别的形式,并且是不由自主地”。

“有一点可以断定”凯锡微笑着断定,即便哪一天自己在这里死了,全世界也绝对没有谁肯为凯锡睡到那种程度。

(可能是经历过这类亲人死亡的事件,我对凯锡的感受很认同。记得爸爸去世后,妈妈就是在火炕上一直躺着睡,总也不起床,偶尔起身吃点东西,摇晃着的样子就像要一头栽倒的女鬼,披头散发。从前的她再累都不会歇下来的,从前的她可是整个人都美丽的女子。)

村上春树把这种孤独,像绘画一样,从起稿,勾勒凯锡的居住环境,凯锡的身上之物件,渐渐地,描画出夜晚的欢声笑语,最后刻画凯锡的孤伶,从前以及周边的一切都在凯锡的之外,孤独凸显出来,漫无边际。

第一次读这篇时,我没明白村上春树为何要写那么一段夜晚的欢声笑语,然后只字不提。直到我阅读过三遍之后,才忽然意识到,那个夜晚正是对凯锡被孤独挤压的照应:越是人声鼎沸,越是在人群周围,孤独感就越是强烈。勿以取代的恰是人生当中繁华背后是孤独这一主题。

村上另外六篇,也是各有奇彩,一个比一个离奇,一个比一个引人入胜。

日本评论家川本三郎认为《列克星敦的幽灵》是“热爱孤独”的男人们的故事”。

香港学者岑朗天称《冰男》是“绝对孤独”。

有人专在午夜发朋友圈说思念;有人在微信好友几百人中,却找不到可倾诉的对象。如果你也曾经暗自神伤,也曾独品一杯苦酒,被孤独的幽灵常常围绕;如果,你也有曾把泪水投进一场雨水,把无助唱进一首歌曲的行为和感受,那么这本书,能让你和你的幽灵,互相温暖互相陪伴。

村上春树说:“一味沉浸于孤独之中用墙把自己围起来是不行的。”所以这本书,希望能把你从被围困的一种状况解救出来,帮你挣脱孤独之痛。

村上春树,是日本著名的现代小说家。曾多次被诺贝尔奖提名。他的作品沉稳,笔调雅盈、娓娓道来,仿佛对读者深谈,畅聊。或许这既是他深受读者喜欢的优势,也是局限吧。他的这部作品在国内总销量达7千多万,豆瓣评分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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