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卢卢
第二十六章
炭有黑白两种,一种叫乌炭,这种炭若用以烤火取暖,在由炭变炭火这期间,犹如发煤初期会发出种紧喉的气体,会使人产生中毒。另一种是白炭,炭体里不会有这类毒气,且会产生一种淡淡的由自然界带来的馨味。喜旺这些由浙江过来的外来务工人员烧得就是这种白炭。这种炭的烧成,不是象乌炭那样直接在窑里闷灭变成炭,而是用柄很长的炭钩钩至出炭口。这种炭窑有许多个出炭口,以使火红的炭能通过炭钩统统爬出外面,然后铲成一堆,用专用的炭沫与炭灰封闭严实,以使变成炭。出炭,他们叫出窑,需要两个人突击性地干。冬天会好些,夏天纵然高山温度会低些,也会全身湿透。娟娟出窑时是喜旺的搭挡。别看她皮肤细白,小鸟依人的身板儿,也许是天性或铁了心的喜爱自己男人的幸福感产生的不畏艰辛的内在力量,不由不使喜旺在同工中括目相看。出窑时,娟娟负责将窑里火红的炭耙至出炭口,喜旺负责用大洋铲铲。动作要求熟练麻利。一窑上千公斤的炭,一个一个窑口顺序出,时间出得越短,损耗也会越低。另外就是柴头,要短,越短产炭率也会越高。喜旺在这一带十几位烧炭人中,出炭率和炭的质量是最高的。这要看观其烟囱冒出的烟的颜色,大小来断定。那些炭柴一根一根竖着装进窑里,出来也是一根一根如烧红了的钢管。炭柴的长度在一米左右,出来的炭由红变黑且带些灰白色,所以叫白炭。炭柴越结实,烧出的炭含的白色率也会越高。炭质最好最漂亮的是一种叫乌钢柴种烧出来的炭,这种树木一搬生长在悬崖绝壁间,烧出的炭拿一根用手指轻弹,会发出清脆悦耳如弹一柄绝世古剑似的声。这些烧炭人都把其看成炭中极品。用来放在衣箱里,衣服几年下来无潮腐味。
喜旺和娟娟成了夫妇,使他们感到了活着的幸褔指数不一定尽是地位高贵或物质方面的无休止的追求。精神的,那怕是一个微笑,一段幽默的打趣,一种理解,懂得,彼此关怀,信任,好的人品的相互吸引,反而产生如老子说的第三种更高境界的美透出的无以言喻的幸福。这也许需要一种独有的思想去体味,领悟;正如《戒杀诗》中所描写的:
口腹贪号岂有穷,
咽喉一过总成空,
何如惜褔留余地,
养得清虚乐在中。
巴尔扎克揭示了人生极为复杂的难题:你以生命为代价去争取幸褔与快乐,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也许只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他描写的波琳和多拉,一个代表理想,一个代表现实。波琳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是一个美的理想,只有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而馥乡拉却是现实的,她就是社会,具备着那个社会的一切特征:自私,虚荣,装腔作世,只知利益,毫无心肝。如果理想是波琳,人生的追求遇上馥乡拉的现象,就象景生与喜旺遭遇半路杀出个滴水岩,又该如何面对呢?当人与人在利益方面发生矛盾时,那种复杂中的自私,虚荣,装腔作势成为人的心灵主流时……
老子认为:可以用语言文字描述的“道”,就不是永恒的“道”;可以叫得出名字,就不是永恒的“名”。有了空间,就开始出现天地,有了物质,才开始产生万物。因此,一一个人常常保持无欲,就能观察到天地万物的表象。物质与空间同时出现,但名称不同,二者都很奥妙。不断探求它们,就能找到通向万物奥炒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