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六朝古都,它在近代积淀了太多的底蕴.而在这些底蕴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饮食.不论是小吃,正餐,地方菜,北京作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小吃开始的.自从改革开放开始,北京的餐饮业真是一日千里,昨天还要在饭馆门口排队吃饭.后天什么必胜客,麦当劳,好伦哥,就让人无从吃起了,而各式的小吃街,更是如雨后春笋一样,遍地开花.
海福小吃街,就是这些春笋中的一员,这个坐落在北京郊区的小吃街,并不是很大,通街有1000米左右吧,林林总总的矗立这大大小小几十家商户,有的是二层小楼,有的就是邻街而作.又由于这里挨着一个什么机场,所以这里的生意还算兴隆.每天这里的叫卖声,讨价声,都远传出好几百米去,有的时候里面还夹杂这一两句走调的洋文,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每天的早上,大家伴着不知道谁家的公鸡的叫声,开始一天生活,有支摊子的,有打扫店铺的,有炸早点的.而我们主人公,这时也正在忙活他的活计,他推着一个不大的小推车,步履坚定的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其实在现实的生活中,每个人都在不停的寻找自己的位置,就在这寻寻觅觅中,了此一生.而更多的人,未必知道自己的位置,我们的主人公就是这些人中的少数,他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该在这个位置上作什么.他就是老宏,叫他老宏,其实他并不老,也就30出头,消瘦的很,他的袖口,裤口都宽松的很足够钻进一只大猫去.他的脸上到是有点肉,不想我们想象的那样又干又长,但是一道贯穿右脸的伤疤,叫人看到的人,不寒而栗.说起来,就是他的眼睛,大大的,透着深邃的黑色,就像深不见底的水谭,人家都是,水至清则无鱼,但是老宏却不然,他的眼睛清澈的很,看过的人都这么说.老八和阿强是看过这双眼睛的次数最多的人.他们是老宏在这条街上唯一的伙伴.他们也是商贩,老八是买麻辣烫的,而阿强的工作倒是技术的很,和老宏一样,都是手艺人,他是修家电的,而老宏,他是一个锁匠.用他自己的话说:没有他解不开的结.老宏的手艺,的确让人叹为观止,一把小小的钥匙胚,在他手上一转,就成了一把开锁的工具.不管什么用的锁具,他只要看上两眼,然后用他那瘦瘦的骨手弹上两下,立刻就能配出能打开它的钥匙.也就是凭着这门手艺,他才能在这条街上立住.
今天也是如此,当老八送走了第一波客人,走过来和老宏打招呼的时候,已经是白领们开始一天工作的时候了,这时候的老宏,正坐在的他的马扎上,靠着墙,悠闲的晒着太阳,眯缝的双眼中,不时的闪出倦怠的光芒,与着繁华的街道,很不相适."宏啊,今天活怎么样?看你挺闲在啊",老八一口江湖气的说,"哦,是啊,昨天的活计都做完了.","我来给你添件生意吧~"说话的是阿强,他拎着一只大锁走了过来.老宏好像嗅到什么时候,利索的一挺身子,便从马扎上站了起来,阿强刚刚走近他,他到先开口了:"哦,锁坏了,拿来我看看"说罢,一只手突然掷出,说他是"掷",是因为他的手法确实太快了,阿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右手的阳溪,阳池二穴就已经被老宏扣住,老宏再顺手往回一带,那把大锁就到了老宏的手里.老八和阿强已经习惯了老宏的这个动作,他们也总想在老宏来拿他们手里的锁之前,躲开老宏的手,让老宏也失败一回,但是老宏每次都要比他们快出很多,这和他们平时认识的,那个烂烂散散的老宏可是大相径庭.但是他们也不为此奇怪,这是当成老宏的职业病而已."恩,问题不大,里面的零件摔松动了而已"老宏又想往常一样,用他的骨手弹了弹那铁锁,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哦,好啊,你就看这修吧,我还有点活,回去了啊,你修好了就放你这吧,我自己来去","好啊~忙你的去吧"老宏爽快的回答到,手中没停了忙活."晚上去我们家吃夜宵啊~"老八对这开始往远处走去的阿强说到.阿强也不回头,只是挥挥大拇指,作为回应.
老宏在作活计的时候,是从来都不说话的,但是他的嘴里有好像总在嘟囔什么,就像在念祷告经文的老僧一样,好像外界的一切世俗都和他无关,手中的工具,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老八就很欣赏他这种忘我的精神,他总是对啊强说,你看看人家老宏,再看看你,老是一边干活一边和人聊天,这活能作的好吗?阿强也有他的小算盘,要是我把电器修的太好了,不坏了,那下次我给谁修去啊?而老宏不同,他总说他的手艺是"看门的把势",要是这铁门神出了差错,那它的主人,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这条街上.
这条街上的人,好像已经习惯这种程式化的生活,每天除了接的客人不同之外,其他都是大同小异,所以偶尔的不同,就能让大家兴奋不已.每每街上有个打架的,吵嘴的,开业的,那整条街上的人,就会像海绵里的水一样,被这无聊的事情挤出来.但是老宏不同,就算天塌下来,只要没砸着他的摊子,他就依然靠着墙,眯缝着眼,享受他的阳光.但是在这样的焦点事件发生在他的身上的时候,到让他一愣,但是这大脑短短的间隙,很快就过去了,然后他就开始用他那高度逻辑的大脑,开始分析这发生的一切:就是5分钟之前,五个黑衣人来到了这条街上,他们不像其他的游客一样左顾右盼,任商家使出浑身解数,这些人就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直奔老宏的摊位而来,老宏正在忙手中的活计,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还是老八碰了碰他,这才"叫醒"了老宏."有什么事吗?"老宏依然冷冷的问到,眼神依然停留在手上的这把锁上."公于计,别来无恙啊"
随着为首的黑衣人缓缓道出这几个字,老宏的心中猛的一紧,"对不起,你们找错人了"老宏搪瓷道,"是不是找错人,你心理明白,我们8点,在老山坳见"说完,他们就转身离开了.这时老宏手中的锁上,已经有了层汗迹,"老八,这锁你给阿强吧,我身体不好,先回去了",说罢,老宏便收拾了东西,开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在这一路之上,老宏的大脑,好像回到了过去的回忆中~~~~~~~~~~
8年前,在美国,有个叫公于计的剑道高手,当时是守雇于纽约的"蓝天会",这是唐人街上的一个黑帮派,有一日,公于计正在家里和妻子阿凌品茶观景,突然闯进来几个黑衣人,口道"公堂主,我们老大有请",公于计一听是老大有事,忙起身,随这几人而去,公于计走在前面,就觉得耳后突觉寒气,忙回身,一把清风剑已经刺到了他的脸颊,公于计忙一低头,一招夜叉闹海,回身手成鹰爪,已经抓到了那人喉咙,"你们是谁?"公于计大声问道,"奉新任老大命令,追杀叛逆".公于计现在才明白,这是新老大要排除异己,这时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阿凌,于是手中一用力,就弊了那个被抓住喉咙的喽罗,其他人刚要上,公于计疾施一招"遍地菊花黄",瞬时就扫倒了面前的几个人.然后忙一个轻身术,跃出重围,扑向几个正在向阿凌袭去的黑衣人.阿凌和公于计虽然是夫妻,但是他们用的却是全然不同的功夫,公于计善长外门剑术,而阿凌则对气道深有研究.所以这些杂兵刚要近阿凌的身,就被阿凌握住刀刃,往前一带,随即肘击其肋下,借着惯性,断了这喽罗的几根肋骨.就在这时,一个埋伏的喽罗突然在阿凌身后发难,举刀就要劈下,但是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就再不能动了,当他的尸体倒下的时候,露出了站在后面的公于计."快走"公于计向这些喽兵扔出了一个烟雾弹,然后拉起阿凌就向卧室跑去.原来公于计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于是在卧室的床下挖了秘道,就这样,公于计带着阿凌逃到了大陆,改了名字,叫做老宏,一活就是8年.
今天的公于计并没有回家,因为他知道,现在回家,只能让家中的阿凌更加危险,他只是直接到了老山坳,拆开他的车子,取出了8年未曾动过的混铁剑,这8年来,公于计每天都在擦着这把剑,好像明天就要用它似的,但是时到今天,真的要用到这把剑的时候,他却莫名伤感起来.一剑挥出,就见了如血的残阳,傍晚的清风吹动着那低垂着头的柳树,又扫起片片落叶,点缀着单调的天空.公于计在想,要是死在着如画的美景中,岂不快哉,不,他不能死,因为阿凌还在等着他吃饭~~
"你来的很早啊,公于计先生"公于计往不远处的看看,说话正是刚才的几个黑衣人,公于计还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当年的全美剑术第一,而说话的这个人,就是上午和他说话的人,看他的步法和吐纳的功夫,应该也是外门的高手,落脚之处,毫无声息."呵呵,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公于计,竟然全部高手都出动了,在下有理了",说着公于计一拱手,气运于臂上,准备先发制人."我们来是干什么的,公门主想必也知道了,我先领教下公门主的新招吧",说着高举着一把日本刀向公于计冲来.公于计也不躲闪就等他劈刀下来的时候,猛的向外一挥混铁剑,千均力量顿时袭到了那柄刀上"当!",这一击不禁震开了那把明晃晃的刀,连用刀的人,也飞了出去."膨"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再没有起来.就在公于计心中暗喜的时候,一把青锋剑,直直的向自己的肋下刺来,好在公于计早有防备,这一剑刺到了他的混铁剑上,那把剑又往前一削,公于计只得垫步后退,随手用出一招拆锁拔销,用剑由下而上的一挑,然后往怀里一带,左手化拳,猛的一击那人小臂,顿时那把剑就掉到了地上,公于计感到了对方眼神里的恐惧,但是公于计也明白,这是生死的决斗,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不然最后躺在这里的一定是你.于是拎起这个已经毫无斗志的人,往后一转,用他的肉身,挡住了接连攻来的两刀.那攻来的两人,以为是自己错手杀了同伴,登时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好,公于计冷冷的一笑,本以为来的都是高手,没想到顿时就作掉了两个,眼前的这两个人,也是囊中之物了.便举起了混铁剑,摆出一招"插钥开锁"的架势,一剑刺出,本来时准备收了这两人人头的,但是没想到,从两人之间,突然飞出一人,长剑直刺公于计潭中穴,这一剑看似是乱中使出的仓促之计,其实却是十分精妙的剑招,不仅跃过了混铁剑的剑锋,并且从它的剑下,向上刺出,叫混铁剑回防不得.公于计一惊,忙抓住剑穗,后退三步,再猛的一拽剑穗,这混铁剑才想蛇一搬的绕开了那柄长剑,回到了公于计手中,但此时,公于计已经尽失先机了,只得步步为防,而那用长剑者却越战越勇,先是向公于计下三路"刷刷刷"连扫三剑,叫他下盘不稳,然后把剑锋猛的向上一带,用出一招"猛虎长啸",公于计寻了个机会,混铁剑点着了长剑的剑尖,借着他往上带的力量,翻到了他的后面,那人忙用出一招"天地同归",长剑贴着身体直接向后刺了出去,真是人未到,剑先至,好在公于计猜到他会有这一招,落地的同时,顺势往前一翻,就错开了着一招,就在这时,刚才吓傻了两个人,才回过神来,举刀又向他砍了过来,公于计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不能在拖拉了,举剑架开了第一把刀,然后落剑,正好砍在第二的人的脖子上,然后又一招"收剑式",随手把剑往身后一插,正中在第一个人的小腿上,公于计本想在补上一剑,了解了他,但此时刚才和他缠斗的人,已经攻剑到他的身前,公于计上剑格挡,随手往上一扬,出掌直击那人胸口,顿时他的血,就溅到了公于计的脸上.
"好好好,真不愧是当年老大最看重的护卫",站在最后的三个黑衣人中的一个人说道,"不过你的手再快,也没有的~~~~~"这个人的一个"枪"字还没说出口,就觉得耳边生风,在看时,身边的两个人都直挺艇的倒了下去,再仔细看的,每个人的头骨上,都多了三个整齐的窟窿,"什么!三,三,三阴夺元爪!你,你怎么会的,这招不是已经失传了吗?","不错,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穆容无计,穆容无痕是我的祖上,这下你可以瞑目了吧",声音从那人的身后发出,当他回头的时候,看见了公于计冷冷的手指~~~~~
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明天的时候,人们还会想往常一样,开张的开张,出摊的出摊,谁也不会知道,在这一日之间,有人死了,有人活着,有人还了窄,有人留下了命.大家还像往常一样,在不停的轮回中,开始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