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果

祖屋门前有一颗万寿果,梁先生说有25年树龄了,这次回乡,发现甚是枝繁叶茂,花期刚尽,幼果累累地冒出雏形,看着精致可爱,想象着待入秋果实成熟,会是怎样一副丰硕喜人的景象呢。可惜秋季很少回乡,没怎么见到。

可能音误,大家都叫它万事果,上网查查,原来是叫万寿果,枳椇科的,又名树香瓜和香瓜果, 是一种多年生常绿小乔木,会长到1.5~2 m高,果一般都结在主干上,果实为圆形和椭圆形。幼果乳黄色, 在生长过程中逐渐变成绿色, 成熟后又变成黄色。吃起来既有香瓜的甘甜, 又有水果的清香。所以又称为香瓜果。另外,民间根据它果实的形状和味道,又起了些别称如拐枣、鸡爪梨、鸡矩子、金钩子、 鸡爪果等,朴实直接,乡土气息浓郁。我觉得最好的莫过于叫万寿果,有普天共庆的感觉,最是讨喜。

看了网上成熟后万寿果的样子,突然记起有一年在杭州,看到街头小贩担着在卖,15元一小把,闻着有甜酒似的香气,忍不住买了两把和同事们一起分享,有同事说熟得有点过了,所以才闷出了酒气,新鲜的果实不一样,但若果实用来泡酒,倒是极佳的。

因为果实颜色样貌十分朴素低调,而吃起来既甜且香,忍不住对这种植物暗生好感。

每每春季回乡祭祖,总是认真观察幼果出了多少,暗暗脑补一下秋季满树果实飘香的场面,心生向往。但不知为什么,每到秋季,又总是无时间回去看。

前些年在祖屋左边植了棵高大的异木棉,谁知被台风打倒,断了一半,扶起来重新栽下,把断去的地方截平,去年回乡便见树干截断处生出了新枝,今年见到这些新枝已经非常茁壮茂盛了,靠近万寿果一侧的那枝,已经将柔美的羽叶探进了万寿果的枝丛内。

抬头仰望,应景的是心里荡漾着的舒婷的诗:

      ……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 

期待春来,异木棉一身红妆,惊艳着时光,而万寿果低调地开出自己朴素的花,温柔着岁月。

期待秋至,异木棉用黄叶铺陈着季节,万寿果用果实抒写着收获。

彼此惊喜,彼此致意。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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