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游戏,頗似我的性格,有点蔫巴的。看到总要人陪伴的女儿,老妈说,你妈妈小时候可不这样,自己玩娃娃能玩一天。彼时,物质匮乏,陪伴我的是一个皮肤自然变黑的布娃娃。现在回忆起来她小麦色的肌肤,除了不是锥子脸,她长的蛮标致的。70后都有小时候独自看家的经历,妈妈说有娃娃陪我,我说我想要个会喘气,会说话的。岁月如梭,多年以后,我实现了我的这个人生目标,貌似也是众多理想中唯一一个实现的。
人都说成年以后的自己,是童年经历的浓缩。所以我的爱好,基本都是安静的,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比如画画,比如写作。写作是另外一种笔触,画画比较直观,写作则可以勾勒人心。写出来是一种宣泄,可以是美好的,阴暗的,甚至可以是丑陋的。以前都写在纸上,真真的只言片语,写完就像当日的事情和心绪慢慢的就被时光遗忘了。某一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经意的翻到,真有那种可惜当日已惘然的感觉。
喜欢上写作,源于小学时候学习«翠鸟»那篇课文,老师课后留了一篇作文,要求写一篇观察动物的作文。彼时还不流行养宠物,无奈之下在花坛捉了一只蜜蜂。蜜蜂在身为孩童的我的无意凌辱之下很快悲催的死掉了。灵感一现,给蜜蜂写了一篇祭文,开了一个追悼会。写在黄色的卡片纸上了,大概能有三四篇。不得不感慨那时的老师有多么负责任。既没有追究我没写在作文纸上的责任,又耐心看完我的作文。然后在课堂上大肆赞美我的这篇文章,最后她老师还遗憾的说卡片纸被风吹丢了,就没有办法给大家念了。当时我长嘘了一口气。她无意中开启了我写作这扇门,但是我又在进门之后没有走多远,这是我觉得又感谢她,又对不起她的一件事。
初中的时候,流行三毛,琼瑶。把琼瑶的书套上包好的语文或是数学书皮,在课堂上就开始神游。恰好刚上初中,数学老师的孩子就得了红斑狼疮,数学老师基本没给我们上过几堂课。每堂数学课都是别的班老师代讲。三毛和琼瑶都是数学及其不好的人,于是觉得数学不好也无所谓,这让以后的人生狠狠的教育了一番。因为数学不好的人很多,但是数学不好的人里面只出了一个三毛,一个琼瑶。
那个时候,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加上我正好四个。我们玩的游戏就是抢答比赛,一个人出题,另外的人回答。这无意中促进了读书。后来我们还开始互相编排故事,曾经说起一个故事,«四个四十岁的女人»,于是我们也相约四十岁再回到校园,四十岁的年龄在我们那个时候看来,是那么遥远,青春岁月就在无意识中眨眼度过。
再后来离家去外地上学,闲暇时就去租书,温瑞安,古龙的小说是我的最爱。自己还模仿古龙用同学们的名字写了一本武侠小说。
上班以后,同办公室的女友,恰好也喜欢读书写作。读书读的很广泛,很晦涩难懂的书她也能看下去。她写的东西就很细腻,完全不像我这般粗枝大叶。
结婚以后,老公不敢得罪我,因为我好歹也是一名作女,他怕上一不小心就上报纸。我也想过,两个人不能都文艺,生活吗,还得脚踏实地。以至于他最见不得我看书流泪,忿忿的说:"谁好你找谁去!"我说:"不行啦,他是爱新觉罗.炫燁。"
我只能终身当写作是个走心的游戏,安静的在自己生活的一隅,用写作创建一个心灵的花园,滋养心灵,从而更好的爱自己,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