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瀑、冰湖,还有雪山,尤其是半醉半醒的藏民!
在那里,闲暇、惬意等似乎是可随意丢弃的牛马。
里面的不想出去,外面的要是想来,梅里雪山脚下的那片草原和小溪随时等候您,晚上,除了牛、马、驴,还有经筒,没有人会打扰你休眠的!
我睁开了双眼,只听见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声,车速很快,像在抢什么东西一样,我挠挠头皮,掀开被子,看着墙上陈旧的时钟,两点二十五分,来得及洗漱便来不及上班。
农历三月甘三的天空,一片蔚蓝,地上一块神奇的土地,孕育了一坐美丽的春城,城里有三只鸽子,两雄一雌,一个叫大胡,一个叫大宝,还有一个叫胡豆,他们看似负重前行,其实吧,期望、情感、工作,什么都没有,那一刻,只有自由、懵懂,还有对香巴拉的向往……踏上中甸的早班车,赏着窗外的美景,有说有笑,还有的打着瞌睡,不久,我们也都睡着了……拉着脸,嘟着嘴,两腿随便乱蹬,看得出,整个个车厢都是自己的,梦中的香格里拉,2014年初,一场大火后被遗忘的地方,1300年历史的古城付之一炬,也正是这场大火,一直燃烧着我们的梦……
梦中,我们坐上一辆面包车,伴随车内的流行歌曲,似乎尽力在带动独克宗所有气氛的司机,以为我们睡得很死,尽情展示着藏族人民的歌喉,那声音,环绕着,细腻着,和一路的颠簸搭起了节奏;梦中,我们背着背包,走近背包十年,院子宽大,人也不多,显得格外静谧,有茶馆和书屋,食堂和电影,唱歌和游戏,应有尽有,无时无处不在不断地诠释着:这里就是香格里拉,这里就是“天堂”;梦中,我们去到了曾经焚毁殆尽,后又重现光明的——独克宗古城,大火可以带走千年建筑,但带不走千年传承的“锅庄舞”,更带不走这特有的糌粑和玛利嘎,还有那达娃“一条龙”的热情,吃饭,喝酒,烧烤,只要来到我的地盘,有啥事吱一声,通通安排得无话可说。同一场梦里,我们回到了同一个十年背包,熟睡着……
太阳如往日般照样升起,胡豆也一大早起来,而我和大胡,却沉浸在睡梦里,嘴里空嚼着,身子侧翻着,仿佛没什么事一样。玛丽嘎,面,苹果,水早已被胡豆准备好,二位大爷懒懒散散,一点儿都不像做正经事的人,吃完早点,换上装备,斜跨着相机,客栈的人一看就知道,还有点背包客的样子!睡梦中的起点是一个弯道,旁边印着四个大字,字下面有一排藏文,我知道那是香格里拉的意思,我还顺手拿出相机,对着几个大字,还有二胡的背影,咔嚓的一拍,到了不远处的牧场,又对着牛群和山脊背后的松赞林寺,再一次的咔嚓!我们得寸进尺,试着进一步靠近牦牛,它定是羡慕我们的欢乐和多彩,蹬直了的双眼,坚硬而弯曲的牛角,酝酿已久的吼叫!脑袋一片空白,来不及再去“咔嚓”的响就只能乖乖地远它而去,在海拔四千多米的草原上,喉咙不舒服的唯一办法就是放声高歌。四周无人,地势辽阔,众人皆听唯我独唱的存在感是多么与众不同,所有牛群,土司,纳帕海都是我的观众,没有掌声,也没有尖叫!找寻低调的自我,还有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徒步之路,这条路是唯一一条通往西藏的国道,沿途还有很多和我们一样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我们以同样的脚步,同样的速度,在同一条抵达西藏的914——相遇,有的徒搭,有的纯徒、更有的自驾游,我们当然属于前者。
到了德钦,住了一宿,殊不知,所有的遗憾才刚刚开始,天空蒙蒙细雨,人都不想呼吸,地球更不想自转,可酥油茶,不管你来,或不来,不管你走或不走,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气腾腾,那青稞酒的烈更是让人在睡梦中不想醒来……
我抽了抽双腿,继续酣睡,梦中,有一位阿家,两个丈夫,两个女儿,那天她系着围裙,头戴圆帽,坐在板凳上给我们细心的柔着糌粑粉,尤其她笑起来的样子,眯着双眼,极其可爱,像极了我的妈妈!
在阿家的帮助下,很快我们到了尼农,桥早已不是以前的铁索桥了,桥上的经文带沿着江风飘扬,像在对路人招手致意,表示欢迎,听人说,这些经文带挂得越高越好,保佑着一方土地和尼农村民,也保护着慕名而来的每一只鸽子。渡过澜沧江大桥,有一条小路,走近,新鲜的脚印密密麻麻,但不完整,难怪那么显眼,让人不惊想随波逊流,“盲目跟风”。但是,这里的地貌和山间不知名的瀑布可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抬头一看,顺着江的两边耸立着两座高山。不知叫什么名字,这山拔地参天,直上青云,仰头一看,差点把帽子都甩掉了。内见山这边,断崖削壁,好象有谁用巨斧砍去了一半,险峻直立,果断上去,差点没被大风吹倒,也没被巨斧劈掉。还有一层雾气在它的脸上游动,苍鹰在它的腰间盘旋。向下一看,顺山而下的溪水,和山间的石头莫不分离。一路向上,大约二十公里左右,一进雨崩村,天数冰峰雪崖,有的象挺着胸的巨人,有的象扭着腰的仙女,有的象戳破青天的宝剑,奇峰绝壁。一座座都是大自然天才的杰作。山谷两旁,峥嵘险峻,仰首只见山谷间雪山,偶尔有几只山鹰掠过,也小得跟蜻蜓差不多,满山的回音,像在故意找存在感似的。在雨崩下村的餐厅里,朝窗户的那头看去,只见高矗云霄的梅里山,成年成月戴着白雪的头巾,披着白雪的大氅,山间的灯光逐渐亮起,弥补着那晚没有看到的星空,我们就地搭起帐篷,对面的雪山不管天空黑不黑,始终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村民开始生起火来,很多人围着火堆,听着当地村民一一的讲解这里的故事,瞬间,对这里更是充满了好奇。
神瀑、冰湖,还有雪山,尤其是半醉半醒的藏民!
在帐篷里,除了牛、马、驴,还有经筒,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休眠!
4月30号的凌晨,下起了小雨,水滴慢慢浸透到了帐篷内部,骚扰着我们的睡眠,拉链都不敢打开,生怕透进一点点冷空气,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贪睡,在冰山之脚体验着没有事态的孤独感,吃完泡面、喝完茶水、很快就抵达雨崩上村,很多的观景台,不同角度有不同的梅里雪山和雨崩村,这美,美得来之不易,杵着木棍,继续向前,一气呵成,翻过垭口,一路下坡,还没有走出雨崩,就已经受够了世态炎凉,流星、金山、冰湖都全部插肩而过,神赐予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带不走的,就像我所有的遗憾一样,留在了雨崩。
年轻人总想走不寻常的道路,我和大胡也是。直抵西当的那条沟,有四五千米,是村民取木头特意开凿的,山上的木材可以顺着那条沟直直地滑到山脚,人要是踩得不稳,就会像木材一样滚到山脚去,正是这样,才引起了我俩的注意,在山的腰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觉得人类便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动物,俯瞰西当,依山傍水,完全有桃花源的境地,我们很快就从山头直达山脚,山脚盘旋着唯一一条通往尼农村的柏油路,还有一辆疲惫的面包车,再次经过那座新修的大桥,
尼农桥上渡江人,归来已是西当魂。
踏上中甸的车,赏着窗外的美景,有说有笑,打着瞌睡,不久,我们也都睡着了……拉着脸,嘟着嘴,呼吸着,梦中的香格里拉,2014年初,一场大火后被遗忘的地方,1300年历史的古城付之一炬,也正是这场大火,惊醒了我们的梦……
我睁开了双眼,只听见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声,车速很快,像在抢什么东西一样,我挠挠头皮,掀开被子,看着墙上陈旧的时钟,两点二十五分,来得及洗漱便来不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