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9日,今天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老姨带着我和文物所的段老师一起去了一个叫杨城山的地方,早上接到老姨电话就非常开心,午饭吃了一个饼子喝了点水,便匆匆备了一些热饼子,热开水,背着背包就出发了,路上老姨与段老师交流,大概听明白了杨城山是怎么一回事,乡宁的五座山:云台山,高天山,林山,尖山,杨城山,以前都说是四座其实是五座,相传这五座山分别住着兄弟五个人,再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去杨城山的路很陡,我开车还没有走过这样陡的路,在过境路的一个加油站边上,等来了井湾村主任,叫不上人家的名字,我们的车跟着主任的车一路往上,半路主任接上了一位老者(村民组长),杨城山快到山顶的时候没有车能走的路了,走了一截很陡的山坡,到了山顶,老者指着山顶的平地说,这里就是杨城庙所在地,已经没有了庙的样子,山顶这个平台一样的地方原来应该是庙的院子,地上还有村里人们烧香的痕迹,烧香的地方也是一块算是平整的石头上放着香炉,沿烧香的方向应该是几座山的大哥云台山的方向,香炉前方不远处,庙址上有一些零散的石块,瓦块,段老师随手拿起一块,给我讲了怎样通过瓦块的纹路判断瓦块所出自的年代,方格纹,绳纹以及方格的大小,都是判断的依据,文物果然是会说话的,老者说这个地方原来有庙有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真是没错,还再想这么高的地方喝水怎么办,站在庙院的院畔,能看到远处的林山与四周的群山,站在院畔,我重新审视了乡宁县城在我原来以为的位置,感受到了县城的渺小,人的渺小以及自己在通过文物判断文化以及历史方面知识的盲区,以前感觉自己是文化人,感觉身上的那一点点傲气让自己看不起一些人,现在逢人我绝不敢再说自己是文化人。
从杨城山下来的路上,主任带着大家去了一座土地庙,庙宇已经垮塌了,仅有的一块碑也断成了两段,老姨看了两段碑文,讲了关于打虎与建土地庙的事情,而段老师也在碑文上发现了关于此地有猛虎出没的文字,打虎与建庙大概是这样的,原来有个县令来到乡宁,乡宁有老虎伤人,便决定打虎,每在一个地方打完虎,都会建一座土地庙,又学到一个知识点,继续下山,段老师与老姨说仰韶,枣园,龙山,我听的一头雾水,也不敢问,怕段老师笑话,下山后,在段老师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个枣园时期的灰坑,乘着段老师走在前面,低声问老姨,才知道仰韶、枣园、龙山所说的都是一个时期,哪个地方先发现了关于远古时期的东西,之后再发现的都以第一次发现的地方命名所处时期的遗址,枣园比较早一些,大概在7-8千年,仰韶时期是在5-6千年,龙山时期大概是在4千年前,在枣园的灰坑处找到一些浅红色的瓦罐的碎片,我震惊了,感觉自己在穿越,7-8千年前的人们的生活在脑子里像演电影一样,灰坑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老姨后明白,原来是古时候人们生活过的地方,从枣园时期的灰坑往回返下坡,脑子里还在演着关于古时候的电影,酸枣刺挂破了手才回过神来,想起前些时日市委人才办组织我们去研修的时候,大巴车上身旁坐着的中科院考古所的高博士,他给我讲的是陶寺遗址上的历史,他们做的是与文物的对话,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没有互联网时代的其它事情来钱快,也不热门,也很少有人关注,很少有人喜欢,突然感到庆幸,感谢像老姨、段老师、高博士他们这样的人在做这样的事情,这才是有意义的事情,有机会我还会选择与老姨,段老师同行,在考古的路上我不能陪着她们很长时间,但至少我在路上,今天老姨又送了她的另一本书《秋拾》,害怕老姨送我,写过文字的人都明白,写书不容易,有时候不是你想写就能写出来的,所以之前我已经在八折书店买了此书,老姨说这是我送你的,你可以拿着送别人,对书的喜好让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便又收了下来,一本我拿来看,一本我拿来收藏,改天让作者签字,签过字的书一定是有收藏价值。有时候也不理解自己对书是什么感觉,可能与别人对钱的喜欢是一样的吧,总想多几本,总想着多占一些,哪怕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看不了那么多,书背在包里,感觉走路都和别人不一样。回到县城,赶快跑到双创基地二楼的书店,记录了一下今天的一些事情,怕晚上写的时候会忘掉些什么,书店老板问我,你身上怎么那么多树叶,起身方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时空穿越,算是学到了,让我在历史、现实、未来以及虚实中来回穿梭,然后发现自己生活的更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