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听多了鬼故事,相信世上有鬼。
工作后,因为饮食起居都是一场独角戏,怕自己被虚无缥缈的怪异现象牵绊得寸步难行,回避有鬼一说。
进入不惑,忽然相信亲人终将会以某种方式在那片世界重逢,不愿用“鬼”字形容已故先人,对不能解释的灵异事件心存敬畏。
细细捋来,发现自己一直是唯心主义者、、、、
不管是先天大胆还是被逼胆大,从记事起,我一直扮演着英雄人物的角色。小时候,农村没有电,明月当空的夜晚腰杆就挺得比较直,姐弟三在夜行路上,我不是领头就是压轴,若是独行那必定要吹起弱弱的口哨,一路下来,嘴撅的生疼。
话题回到“脚印”上来、、、、
95年秋,作为一名医学毕业生走上工作岗位之际,我也只有19岁,工作单位是乡级医院,80年代依山而建的两层庙状小楼,正门东向,门前50米处一座废弃的木工厂常年紧闭,南侧是供销社,比医院二楼高一层,使得小庙终年不见阳光。庙后是一长方形小院,西南角一个厕所,厕所门口一株梧桐树倒是枝叶繁茂,结果导致厕所内白天进去也是伸手不见五指般漆黑。院内是杂石杂草,院外人烟稀少。不知何故,虽说是为人民健康服务的医疗单位,这里却是病人稀少,是不上夜班的。
二楼进去是走道,走道两旁各种单间或双间病房,我就在走廊尽头靠水池边的一个单间宿舍。一到晚上,各种风摇帘动、吱吱呀呀尽收眼底和耳畔。满眼的阴郁暗沉,风谲云诡。
需要说明一下:初到单位,并不是我一个人独住,隔壁的隔壁是一个三峡地区来的小伙子,我们可以称他为阿刘,这个阿刘比我早来3个月,据说是三峡建大坝给冲到这个海滨城市的,把女朋友也顺带漂来了。虽说同是年轻人,但这个阿刘不太和我交流,他喜欢和单位那些大姐大娘们倾诉心得。我隐隐听说他来了以后就多病,病得怪,医不好,说是和住处有关。我不爱多嘴,不去讨人嫌!
工作快两个月了,天气已经很冷,一切还算风平浪静,只是有一天晚上,阿刘在水池洗碗——他一直很疼媳妇的。忽然他的房间传来一声怪异凄厉的尖叫,他bia得扔掉碗,冲回房间、、、、、
我很纳闷,但是,他不说,我不问!
第二天他向院长请假,说想回老家看看,于是带着小媳妇飘走,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冬天冷得要命,宿舍四处漏风,窗外干枯的树枝在海风鼓动下拍打着我的玻璃,脚一夜也没暖和起来,。凌晨5点,窝着也是受罪,干脆爬起来得了!我拿着大门的钥匙,穿过长长的走道,独自守庙一个多月了,总算适应了孤独与恐惧,天亮是件高兴的事,它会让升到咽喉部的心脏回家。
开锁、拉门,哇,下雪了耶,好大的雪!
这是什么?????
我头皮一阵发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