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浅疏影
说不清,也道不明,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在初次踏入二中的那一刻。是不远千里奔赴寻梦的激动,是久久沉寂之心的偶然唤醒,还是寻求心中生命之花的盛情绽放。不,我不知道,那些虚幻的我无法诉之言语,但我对眼前所见的真实却如数家珍。
很久不出远门的我对方向感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白痴。从酒店出门后,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我一路上和大爷大娘小伙子友好地打招呼。因为在这里,除了滴滴和出租车外,我姑且也只能相信他们了。今早六点半起床后,我这一百四十斤的身子就被公交车的辗转挪腾送到了目的地。
刚一下车,却是侧门,一块色彩斑斓的操场横卧在那里,恰似一张巨大的五颜六色的幕布,又仿佛一幅信手涂鸦的画作。那操场上跑着,跳着,蹲着,穿着花花绿绿的人儿,却成了画作上的点缀。一钩一抹一挑就让整个画面鲜活起来,灵动起来,也让我久久沉寂的心有了那么一次突然的波动。
沿着操场边缘外的校墙一直走,路旁是一排排军姿似站立的槐树。槐树身材魁梧,繁茂之极,遮天蔽日。昨夜也无风雨也无梦,地上却铺满了槐花,深深浅浅地把土地描绘,让这里别有一番天地。
二三十米外就是二中的前门了。几颗高高的柳树耸立在校园内。那树干粗大,遒劲有力,表面纹理纵横交错,诉说着岁月的痕迹。再往上,这柳树的姿态就肆意狂放起来,那么的自由自在,那么的无拘无束,张牙舞爪都不足以形容。也许是吸收了校园教育文化太多的养分吧,长得这么洒脱。
看,树梢处无数柳枝不安分地从校墙内伸出,迎风招展下,婀娜地舞动着,倒是让路旁的行人看得撩人。难道它有一颗孩童心,跳脱心,身在园内,却不时地向往园外,恰似校内某些跳脱的孩子。
从柳树下穿过,我走进校园,也走进了一幅明亮耀眼的画卷。绿树红花等的描述似乎太肤浅,太单调,太乏味。那么我只好一一观察欣赏,细细品味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大簇碧绿葱郁的卫矛,被园丁修剪得圆滚滚的球形身子静静地伫立在那,安静而闲适。可惜我们来的时节太早了,欣赏不到它冬季里那怒放生命的顽强。
镜头拉近,我见到了岁寒三友中的两位大伽——松柏。东山种青松,西山种桤木,三年已成林,十载盘空谷。落落青松子,岁寒抱孤独。教育也许就是这样吧,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孤独地奉献自己的青春。而现在的松柏它们昂扬挺拔,奋发向上的身姿却赋予了另一层特殊的韵味。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紫薇吗?不,自古帝皇多薄幸,哪会怜取千里人。紫薇花也只有在这里才得到了青睐,在盛夏时节,把她的艳丽妖娆尽情地绽放出来,顿时有了一种“独占芳菲当夏景,不将颜色托春风”的气势。
踱步穿过油墨书香味,古味盎然的行知楼,又见一地的山楂树。这山楂一溜儿的青碧,娇小,毛绒绒的可爱。一株挨着一株,整个园里都是它们的天下。树枝弯曲而狰狞却在阳光下昂首生长,好一个朴实无华的姿态。听这里的人说,每年学校都要举行分享大会呢,可惜我们缘分太浅,等不到“又逢一秋山楂红,酸酸甜甜味始终”的时候了。
对于山楂,我是由衷地喜爱的。儿时的冰糖葫芦,青春时当零食的山楂卷儿,还是长大后看过的电影《山楂树之恋》,都让我对它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山楂,山楂,从容岁月带微笑,淡泊人生酸果花。
从高高在上的山楂视线往下移动,聚焦在路旁的两个长方形花盆里,那里有两株娇艳的花。一朵万绿从中一点红,生的那般好看,就连那花汁,只要吮吸一口,就会感觉甜甜的,顿时心满意足。朱瑾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说完朱瑾,就该另外一位了。碧绿从中半掩容,英华不败总青葱。现在都近八月了,海棠还是开得那么从容优雅,挨挨挤挤的青叶间呵护着那些娇小玲珑的花儿。
不必说洁白遵从于心的月季,也不必说红彤彤热情似火的玉兰,此时此地仿佛集中了大江南北所有的花花草草汇聚于此,来举行一次友好交流的盛会。
唉,说到这里,我们不也一样吗,来自五湖四海,天南海北,平时自诩为花花草草的湿地人今天汇聚在这里,来见证来享用一场属于我们语文人自己的盛宴。花草即你我,你我即花草,为了同一梦想,许一场花期,赴一场约会。我们彼此拥抱蓝天,自己心中的那片蓝天。
2017年7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