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平凡是清欢

周六那天,我们都回妈妈家了,不过,五姨悄无声的比我们早到一个多小时。没告诉小姨,但是小姨在我们到了一个多小时后也带着孩子来了。因为疫情春节没有在一起聚,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在解封后到我妈家。二姨带着她的孙女,邻居两个小孩,总计六个孩子,七八个大人,在妈妈小小的房里,大声说话的声音似乎要掀翻房顶。如果不深处其中,根本听不清大家都说了些什么。一个人话题没讲完(似乎总也讲不完),另一个已经开始别的话题,为了能够让倾听的人能听清楚,只好更大一点声,结果就是声音越来越大。

小姨说她在家中特别孤单,感觉没有自己的空间,没人尊重她的付出,过年只是自己一人做饭做家务,似乎每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后妈不好当。一个闺女已经上大学了,在家从不做饭,洗碗,打扫卫生。每次做完饭去叫她吃饭,她看着好吃就吃点,不好吃自己去外面买着吃。其实这情况她以前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只是她以为自己真心付出就会有回报。现在看人家完全没有感激,反而一脸嫌弃,小姨伤心又失望,又寻思带着5岁多的儿子搬出来住,其实她这种想法每年都有,前两年快过年时来我家,要在我家过年,住了两天姨夫来把她们又接回去。

小姨也时不时来看看我妈(我妈是她家里的老大),她总说长姐如母,姥姥不在了,这里就是她的娘家。只不过每次都是我妈催促着她快走。这不,又在这住了两天,我妈都快崩溃了。孩子多了招架不了。家里的鸡看着小孩都害怕,蛋都不敢下了,因为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一有鸡下出蛋,马上就拿跑了。关键还拿长长的竹竿到鸡笼里戳。院子里的菜园,妈妈已经刨了一遍松了土 准备种上土豆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挖了深深的沟,还灌上水,美其名曰挖渠灌溉。

村里上届书记老婆跟我妈关系一直特别好,她家18年在市里买了房子,再加上看孙子,平时个把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就到我妈家呆会,聊聊天。有时碰上我们,一起跟我们车回市里。这天她也来了,说是回来种些菜,过来喝口水。最近村里重新挖道接自来水,好多人家没水喝。我妈赶忙倒茶水,正赶上吃饭,让她一起吃,她竟然吃过了,说是自己带的煎饼和咸菜。跟我妈还是有些客气。

邻居婶婶拿着一件衣服,过来问我:“这羽绒服才穿了两天,只有袖子那里脏了点,不想洗,怎么办?”我跟她说用羽绒服干洗剂洗下袖子就好。她又说:“这是美玲(她儿媳妇)给买的,1000多块,没穿两天就洗了,怪可惜的。”我摸摸衣服毛领,滑滑的,很舒服,就附和说:“这衣服质量很好哦,毛领是狐狸毛的吧?特别舒服,而且毛领很大,只这一个毛领也值好多钱呢!颜色也很好看呢!”婶婶听了眉开眼笑,说是自己挑的,到商场就看上这一件。然后又说起她在美国的侄子,打电话说美国人不戴口罩的事。

我爸2013年生病走后,家里一直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刚开始还担心我妈一个人在家孤单,后来看我妈几乎忙的没功夫理我们,我们才放心。我妈不喜欢住市里。

我一直特别感激这些可爱的邻居,亲戚们,热热闹闹,吵吵闹闹都是欢乐的。苦闷孤独有个倾诉的地方说说就好了。实在不行,到我妈这里开导开导。

平时带孩子,一两周回老家看妈妈,听妈妈和亲戚、邻居聊天,跟着妈妈去山上,春天挖荠菜,采茶叶,秋天拾板栗,偶尔帮妈妈种种菜。台湾作家林清玄说:“这平淡无奇的生活,自有一种清明,深刻和远大啊!”这有些夸大,但自有一种清欢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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