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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傍黑时分，农渠上才出现他们散乱的身影，一个个萎头琐颈，踢里踏拉，像当年走西口、下关东的难民；从战场上溃逃的败兵，还有几分下山打劫土匪的模样。

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本来责怪的话，我咽了下去：“你们干什么去了？”

那几位仁兄朝我翻了翻死鱼般的白眼，谁也没有啃气。我有点急了摇着那位“皮鞋男”的胳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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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仁兄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老K死了！”

另外两位也跟着长长地“唉”了一声，这唉声不像从嘴里发出的，倒像是涨满空气的内脏深处发出来深深、沉沉的声音，也许就是心肺之类器官发出的，充满惋惜、哀婉。其中的一位还怏怏地补充了一句：“是上吊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