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她是在深冬,最后一朵腊梅的绽放,每当这时,桌子上总是会横七竖八的摆满贺卡,写满祝福的语句。少年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看着远方被彩色蜡笔涂画的天空,配上纷纷扬扬的大雪,献出冬季本有的纯真、无邪。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那面庞变成了永恒。
漫长的寒假,彷徨于同一条街道却再也没有看见她。但少年仍不停地走在路上,在一阵风与另一阵风中徘徊,最后归去。精疲力尽,沉睡于静寂的夜,梦见她沉溺于群山之间,梦见日呼夜喊的海,以及她的侧颜。
冬季被上天遗弃的不只有大雪,还有学校前的竹林,万籁的夜空下显得如此孤寂。打开窗是来自河中的腥夹杂着春季到来的点点青草香,少年被撩拨的鼻孔痒痒,关上窗闭眼去想象河边泛白的草茎随着碧波飘荡。
手指清按在清晨的叶茎,露珠随着手指的旋律抖动了一下。第一只蝴蝶飞舞在空中,少年寻觅了一个冬的,那个少女,从春的和声中脱离出来,婉转而悠扬。
伴随着太阳一起升起的潮,像抚平沙滩一样抚平伤痕,它们会从指间消逝,就像少女注视本子上娟秀的小字,从来都是如此温和。手中的笔,是流动的星,可在海中沉浮,亦可在暮空闪耀,却不会沉眠在少年的掌心。
当温暖潮湿的季风毫无意外的席卷过这片土地,她也从我的日常中褪去。不管以怎样的热情去对待太阳依旧展示着自己的毒辣,仿佛要刺瞎双眼不能去窥看。
春去冬来,潮湿干燥的风掠过大地席卷着共处的时光,少年与少女也定格在了那个秋。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踏上了北上南下的火车,最远的距离不过天涯,不过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