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总是擦枪走火。
一件小事,冷战了一个晚上。
早上醒来,阳光已经觉得刺眼。
冬日的帝都,难得这样无遮无拦的天气。
不愉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多高的境界?
不过好像与女人无关。
有人说女人的心情就是六月的天气,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一会儿雷鸣电闪,转瞬便万里无云。
男人有时会觉得女人怎么那么矫情:刚刚还柔情蜜意,半句言语不合便翻脸无情。
翻手云覆手雨,而且花招不断变换,总之,女人难养!
昨天发生了什么?闭着眼睛用心想把事件穿起来,无奈已支离破碎,实在是连贯不起来了,随他去吧。
起床后,趁着去放水的功夫,瞥了一眼旁边的卧室,冤家已经起了,靠在床头装模作样地捧着一本《孙子兵法》。
这边有动静,那边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眼皮未抬,尽量维持原有姿势不动。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小动作尽收眼底。
好怀念刚刚在一起的日子啊!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
记忆中他总是右手撑着头,侧卧在我身边,安静的看着,有时左手会轻轻抚着我的脸,很轻,怕我会醒来。
而我不忍睁开眼,就那样静静的感受,有时候不自觉露出微笑,被他发觉,然后忽然睁开眼,夸张的大叫一声,这时,两片热烈的唇便迅速压过来......
甜腻的吻,然后很不情愿地起身洗漱,出门前总会将身子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狠狠的烙个印记,再捏一下脸蛋,方恨恨的离去,然后我再美美的赖在被窝里享受一个回笼觉。
冤家从小生了一张惹人爱的娃娃脸,让人猜不透年龄。
笑起来,那张脸无比灿烂。
我迷恋那样的笑容。
二十年了,依然迷恋,只是日久,有时难免会觉得那笑里已缺少了往日的温度。
曾经那么热烈交叉的两条线早已归于平行。
尽管时令已寒冬腊月,但是室内阳光灿烂,温暖如春。
近乎热烈的光线洒满了床单,阳台上柠檬树开花了,暧昧的味道,时有时无,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春晓一刻值千金!
想躲清静?没门!
心里打定主意:争取十分钟结束战斗,不信搞不定你!
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设计着步骤:是把他扑倒在床上,还是一下跨到他大腿上,然后迅速用双唇封住他的嘴巴?
洗完脸,很快速的冲了个淋浴,然后稍稍修饰了一下。
出来前涂了些平时不怎么用的乳液,因为他说过喜欢那种味道。
打定主意,收拾停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夸张地扭着腰肢,从他的卧室门口飘过。
相信他早已经嗅到了洗漱间隐隐弥漫出的香波的味道,在这样骚情的阳光明媚的早晨,不信他不就范。
他床边的小柜子上有我前两天看过的书,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湿淋淋的头发,胸前透着水渍的浅粉色无袖T恤,大腿上未擦尽的水珠......
我一边捋着头发,一边挺直腰板,尽量让自己的臀部翘起来(哈哈,事后好想笑,良家妇女,演得好蹩脚),假装未看见他,径直走向床头柜,弯下腰去取那本《边城》。
大腿外侧无意间蹭了一下他捧着书的手,起身时臀部又蹭了一下。
我没有回身,背对着他,站在床边假装翻看,找上次看过的地方,那里有我留在书页上的便签。
他把书放下了,我感觉得到。
冬日的阳光有长长的脚。
春光满泻,毫不吝惜,窗台上、床上,地板上,一直倾泻到门边。
背部被阳光温暖地抚摸着,小腿、大腿、臀部、腰部,一路沿着脊椎向上,身体里缓缓的流动、最后甚至是蒸腾着一股让人愉悦的气息,由温变热,越来越炽烈......
我不慌不忙地享受着。
不急,看看有人着急不?
......
果然,我听到身后,窸窸窣窣掀动被子的声音,接着,床颤了一下,那个人起身了。
然后,去了洗手间,漱口,刷牙。
再后来,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那是淋浴头倾泻而下,水流砸到玻璃门和地板上欢快跳跃的声音。
那样的清脆、熟悉,心里的暖就这样慢慢地升腾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