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酒,没故事,只有一些零零碎碎不合逻辑的梦,打包装兜,沿路低声叫卖。
“此去经年,雄关漫道真如铁。”
“我走了,聚少离多才显得每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明天天一亮就要分别,我舍不得睡去,在这种时候,睡觉好像是一种浪费。很清醒,很困乏,平常这时候我一定翻个身卷一身被子就睡着了。可我现在不想让自己睡着,我一心让身体与意识进行一场打斗,以至于自己都睡着了,还做了梦,好多梦,忽远忽近,想哭又想笑。
梦里有都是分别的味道,或者说是把现实扭曲打包压缩再模糊了就是梦。
梦里,我抱着他,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钟表,分针时针都在飞快的转动,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但知道时间越来越少,最后我抱着的他离开了,就是离开了,忽然间消失了。预料之中的消失真正来到的时候仍是措手不及,空荡荡的黑色。
醒来,黑漆漆的,他还在,还没到分开的时间。
梦里,我自己一个人在车站等车,旁边放着一个青蓝色的双肩包。
“你走了,我也该走了。”我好像已经万事具备,踌躇满志。他给我发来一个视频,他已经到了,和他的同事一起,在冰天雪地里,包裹得很严实。我看着视频发笑,我真的该走了。我关上手机,站起来背上包,自信的让人感觉去的方向是已经设定好的美好未来。
醒来,天亮了,他还在,到了离开的时间。
一切那么自然,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一会去吃油条还是包子。出门,我去拿我的蓝粉色的双肩包,经过他,自然的拥抱,我轻轻拍他的后背,犹豫之间没说出那句“好好照顾自己。”
他走了,我回去了。
他发来消息:“我上车了。”这句话上面还是昨天下午的“你抬头,我在马路对面。”
我:“我也快回去了。”
我在公交站等车,等17路。
以不知所措的现实走向梦里设定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