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监控室转椅上，看着屏幕里沈知意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走向茶水间。她今天戴着我送的梵克雅宝四叶草耳钉，碎钻在廊灯下折射出冷光。
"实习生小程，过来磨咖啡豆。"
我抱着文件夹小跑过去时故意踉跄，洒了她满桌文件。染着咖啡渍的财务报表第三页，采购部王经理上周批的建材单价突然比市场价低40%。
沈知意弯腰时发丝垂落，玫瑰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她食指划过我手背："阿拉伯数字写得挺漂亮，不像实习生。"
我缩回手讪笑，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夜破译财务系统的药水味。落地窗外暴雨倾盆，她忽然倾身逼近，红唇在玻璃映出妖冶倒影："电梯故障时，你掰门的手劲不像文弱书生。"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三天前被困电梯，我确实徒手掰开了十五厘米的门缝。但当时监控应该被黑客干扰了，她怎么......
"今晚十点，B2停车场。"她将碎发别至耳后，四叶草耳钉闪过诡谲蓝光，"财务部加密邮件被截获了，对方要价三百万买原始数据。"
我盯着她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指腹摩挲口袋里微型解码器。电梯镜面映出我凌乱刘海下微眯的眼睛——这女人在给我下套。
深夜的B2停车场空旷寂静，惨白的LED灯在水泥地面上投下冷光。我靠在承重柱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空间里回荡。沈知意的玛莎拉蒂停在F区，车灯熄灭，但引擎还在低声轰鸣。
她摇下车窗，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在潮湿的空气中缭绕："来得挺准时。"
我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真皮座椅还带着她的体温。车载香氛是雪松混着琥珀，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三百万现金在后备箱。"她吐出一口烟圈，"条件是今晚交出所有原始数据。"
我假装翻找文件，余光瞥见她右手无名指内侧的刀疤——那是五年前在缅甸边境留下的。当时我炸了她的快艇，她一刀划开我的防弹衣，差点要了我的命。
"沈总监，"我慢条斯理地抽出文件夹，"你确定要的是数据，而不是我的命？"
话音未落，五十米外的树丛里闪过金属反光。十七个红点在我们后背游移——是狙击枪的激光瞄准器。
她突然笑了，红唇在仪表盘幽光里泛着冷调的光泽："程砚，你太让我失望了。"她掐灭香烟，从储物格里摸出一把格洛克17，"三年前旧城改造案，你躲在茶水间偷拍我递举报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我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与她同源的暗青色刺青："那你也没发现，茶水间的监控镜头转了15度，正好拍到你往文件里夹私货。"
她瞳孔收缩的刹那，我翻身压住她摸向扳机的手。掌心相抵时，她无名指内侧的刀疤与我虎口枪茧严丝合缝。
"原来是你。"她突然笑了，口红擦过我耳际，"当年炸我快艇的混蛋。"
车顶突然传来重物砸击声，二十个黑衣人从天台索降而下。沈知意咬开我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肩头狰狞弹痕："现在你欠我两条命了，太子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