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秋皇朝,京师重地,也可以称为皇城的地方。
这里引发了轩然大波。
大秋皇朝的中枢震动了。
“这流王疯了吧,居然袭击沿州的沿海重地。”
“这不是扯旗造反了吗?”
“想不到,四皇子居然这么癫狂。”
市井里老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流王攻击沿州,占据沿州的沿海重地,疯传到了皇城,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朝廷,皇位之上。
朱由志瞧着各省各地发来的急报,都是些痛斥流王造反、背祖背宗的口水文章。
朱由志看得头都大了,他是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居然这么癫狂。
怎么在皇城的时候,他就没看出流王对帝位有心思呢?
还是说这儿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一直隐而不发呢。
此刻,朱由志的手头,也接到了流王呈上皇城的折子。
朱由志还没来得及看,就先压下了。
朝堂之上。
众臣正在酝酿着如何抉择。
流王在流域海岛杀士族灭门阀的事情,早就得罪完了各大士族门阀,现在没有谁头铁的敢帮流王说话。
就是流王生母陈妃的娘家,陈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寻死路。
“陛下,流王突袭沿州,攻破沿海重地,这如同造反啊。”
杨修文痛斥流王之所作所为,他最先开口,接着还说道:“流王目无王法,现在竟癫狂至此,发兵打城,占据地块,这真是大秋皇朝数百年所未闻的奇事怪事。”
“流王该伐,请陛下下旨,调拨大军及时剿灭流王等叛军,以正国威,以正国法!”
朱由志纠结了,虽说流王不成器,可那好歹是自己的儿子,真要下杀手,还是不舍得。
“流王也上了折子,朕无眼去看,杨爱卿,你拿去看看,看这个逆子说的什么。”
朱由志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大太监魏明贤捧着折子,小步,不快不慢的下龙梯,呈给军机处一品大臣杨修文。
杨修文从大太监魏明贤手中接过折子,打开一看。
他先是不耻,然后愣神,再然后吃惊,最后更是瞪大眼睛。
周围的大臣都关注着杨修文的一举一动,看到杨大人的脸色如此精彩,他们都面面相觑。
不知道流王殿下在折子上写了些什么,竟然让杨大人脸色多变,像个在台上表演的戏子,变戏法的能人。
“这......”杨修文一时无语。
朱由志也察觉了杨修文的异常,“不知道折子上写的是什么,杨爱卿且说说看。”
杨修文一脸吃了苍蝇似地说道:“流王殿下的折子上,陈述的是刘湖十大罪状。”
此话一出,朝廷大臣震撼。
“刘湖的十大罪状?”
“流王居然还会这个?”
“那这算什么事情啊。”
众大臣一时不明风向,他们眼观鼻,鼻观心。
朱由志“哦”了一声,似乎心情好上不少。刘湖乃是李如海的心腹大将。
李如海早就有不臣之心,朱由志就曾让京兆府派出六扇门去搜集证据,目的并不是为了真的找到镇海总督李如海的罪证,而是告诫李如海,你安分一点,朕、朝廷已经注意到你了。
朱由志并不想逼得李如海太紧,只想让李如海安分些,老老实实做他的镇海总督,统领海省十三州。
要是朱由志真想抓死李如海,何必派六扇门出手,直接派锦衣卫出手,那证据绝对能够凑齐。
大秋皇朝经不起折腾。
临近冬季,北方的蛮族开始蠢蠢欲动。
朱由志只想安稳大秋皇朝,别让它裂开就好。
至于李如海,他是不想动的。
现在,流王把沿州给吞了一部分,其实朱由志心里暗爽,表面没表现出来,心里是真真切切的暗爽。
沿州可是李如海的地盘,要是能够把刘湖打为叛逆,不允许李如海插手,那沿州任由朱白折腾,那也是无关紧要。
只不过,朱白这一举动,让朱由志真真切切的有点怀疑,这个流王是不是真的有造反的心思?
不过,就此时此境况来考虑问题。
流王造不造反都无所谓,流王就那点兵,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任他胡闹就是。
也是给李如海添堵罢了。
“那具体是哪十大罪啊?”朱由志开口问道。
杨修文,无奈地道:“刘湖第一罪,是为恶沿州,强抢民女;第二罪是,倒卖军火、军舰。”
“......”
“第九罪是,擅杀朝廷命官;第十罪是,意图谋反。”
“最后还附上:儿臣之所以突袭沿州,实乃无奈之举,沿州水师参将刘湖,主管沿州军政大事,为人又屡次卖国叛国,心怀不轨。所以,儿臣才不得已出兵,掩袭沿海重地,消灭这个隐患,也是为了大秋着想。”
“请父皇明鉴。”
念完折子后,杨修文像吃屎一样难受。这个流王把自己搞成了受害者,而刘湖反而成为了罪魁祸首。
你流王买军火,人家倒卖给你,反倒是人家刘湖的过错。
这流王真是够无耻的。
不止是杨修文这般想,其余的众大臣也是这样想的。
反倒是朱由志暗自发笑,他严肃地道:“那这件事情看起来并不是流王的过错。刘湖罪恶太大,被诛灭也是常理。流王无过失。”
杨修文,道:“那沿州新参将如何挑选?”
朱由志沉吟片刻道:“沿州现在还不稳定,内有刘湖的残余力量,先让流王整治一番,再考虑沿州水师参将人选。”
杨修文无语,这不是变相把沿州划给流王嘛。
众大臣都心知肚明,可是都口呼“万岁圣明”。
朝廷的议论也到此结束。
画面一转,便到了后宫。
听闻流王所作所为,整个皇城都传遍了。
作为流王的生母,陈柔急得团团转,她咬着银牙,“怎么办?要是陛下怪罪白儿,要处死白儿,那该怎么办啊?”
现在,后宫里,没有哪位妃子敢跟陈柔走得近一些,生怕被祸及自身。
“娘娘,您这么干着急也没有用啊。”贴身宫女葵花看着陈妃心里慌乱,她的心里也慌乱。
陈柔抓住宫女葵花的小手,急切地道:“我哥哥呢,你把他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