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我的身体
却又困住我的身体
远在远方的海枯与石烂
真的要比远方更远
你说
一个是毒酒,一个是棉花
我醉心海子九月的告白
在众神还没有死亡的四月
焦急地等待
可是我没有木头,也没有马尾
我幻想打马走过草原
可我现在躺在床上
一朵比另一朵更娇艳的花
开在床头,一共两朵
你说
一个是毒酒,一个是棉花
我想演奏动人的乐曲
可是我没有木头,也没有马尾
我只能躺在温柔的床上,拼命想象
一束比一另一束更微弱的光
打在床头,一共两束
你说
一个是毒酒,一个是棉花
两束微光,相互照应,互相取暖
我想抓住一束,却被另一束抓住
我的叫声呜咽,泪水淹没床沿
可是我没有木头,也没有马尾
我躺在床上
只能把毒酒当做木头,棉花当做马尾
喝下毒酒,披上棉花
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