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研读236:文三王传(一)


          文三王传(一)


梁王刘武


汉文帝共有四个男孩:窦皇后生有汉景帝刘启和梁王刘武,诸姬生有代王刘参和梁怀王刘揖。

刘武在公元前178年和太原王刘参、梁王刘揖同一天受封。刘武开始封为代王,公元前176年迁徙为淮阳王,公元前168年迁徙为梁王,这时离他开始封王已经十一年了。

公元前165年,刘武入朝参拜,以后的公元前162年、161年,刘武都入朝参拜,然后就住在长安,第二年才返回封国。公元前158年、157年,刘武仍然连续两年入朝。

公元前157年,汉文帝去世。公元前156年、155年,刘武又连续两年入朝。当时汉景帝还没有册立太子,他在和刘武一起饮酒时,曾经和刘武闲谈说:“我千秋万岁后就把帝位传给兄弟你来坐。”刘武当场辞谢。虽然知道事情不是这样,但是内心中感觉非常高兴,窦太后也同样欣慰。

公元前154年春天,吴楚齐赵等七国发动叛乱。吴楚军进攻到梁国棘壁,斩杀数万人。刘武率军守卫睢阳,任命韩安国和张羽等人为大将军,抵御吴楚军兵。吴楚军兵受阻于梁地,不能向西前进一步。太尉周亚夫率领汉军主力和吴楚军相持三个月。最后吴楚军被击败,刘武所部杀掉的叛军和汉军消灭的相等。

第二年,汉景帝册立长子刘荣为立太子。这时的刘武和皇室关系最亲,又在平叛立下战功。梁国作为一个大国,所统辖的都是天下最肥沃的土地,地域北界到达泰山,西界到达高阳,共有四十多座城池,并且多是大县强县。

刘武是窦太后的小儿子,所以太后也格外疼爱他,赏赐给他的钱财不可计数。刘武修筑起东苑,方圆三百多里,扩建睢阳城七十多里。大肆修建宫室,专门建成复道,从王宫到平台连接三十多里。刘武每次出行都打起天子赏赐的天子旌旗,随从千乘万骑。闲暇时东西南北奔驰射猎,规格就像天子一样,每次出入都进行清道警戒。

刘武招纳四方豪杰,山东的游说之士纷纷赶到,其中著名的有齐国人羊胜、公孙诡和邹阳等人。公孙诡平时多奇谋邪计,第一次面见刘武,就被赏赐一千两黄金,后担任中尉,梁国人都号称他为公孙将军。梁国制造的兵器弓弩戈矛数十万计,府库储备的金钱近万亿,珠玉宝器甚至超过了京师长安。

公元前150年十月,刘武入朝参拜。汉景帝派出使臣持节用自己的舆国驷马迎接刘武,一直到达函谷关。刘武朝拜完毕后,再次呈上奏疏,要求留在长安,理由是窦太后很思念他。刘武入宫陪侍窦太后时和汉景帝时同辇,出行时则同车游猎,经常到上林苑中捕射禽兽。刘武身边的侍中、郎官、谒者只需登记后,就能自由出入天子殿门,和汉朝的宦官没有区别。

这年十一月,汉景帝废掉栗妃所生的太子刘荣,窦太后很想让刘武继承帝位。大臣和袁盎等人极力劝阻汉景帝,窦太后的提议这才没有通过,所以她也就不再提由刘武继承帝位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很秘密,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刘武无奈返回封国。

第二年夏四月,汉景帝册立胶东王刘彻为太子。刘武怨恨袁盎和当时提建议的大臣,就命令羊胜和公孙诡在暗中派人到长安,刺杀掉袁盎和其他大臣十多人。朝廷派人捉拿凶手,却没有抓到。汉景帝怀疑是刘武指使,最后捕捉到凶手后,果然就是刘武指使。

汉景帝派出的使臣接连往返于长安和梁国的道路上,在梁国进行反复筛查,最后确定了主谋就是羊胜和公孙诡。羊胜和公孙诡躲藏到刘武的后宫中。使臣对梁国两千石以上的官员进行问责,梁国国相轩丘豹和内史韩安国劝谏刘武,刘武这才命令羊胜和公孙诡自杀,然后把尸体交了出来。汉景帝从此开始怨恨刘武。刘武很恐惧,就派韩安国通过长公主向窦太后谢罪,这才被释放。

后来,汉景帝的怒气略微平息了一下,刘武上书请求朝拜。在来到函谷关时,他的大夫劝说刘武,让他乘坐一辆普通布车先行,由两名骑兵护卫进入长安,然后躲藏在长公主家中。汉景帝派出的使臣来迎接刘武,发现车辆都停在关外,但刘武却不知去向。

窦太后听说后大哭道:“肯定是皇帝杀掉我的爱子!”汉景帝也很担忧恐惧。

刘武看到时机已到,就带着刑具跪倒在皇宫金阙下,叩头谢罪。窦太后和汉景帝发现刘武安然无恙后大喜过望,相拥大哭,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汉景帝召刘武的随从官入关,但从此后更有意识疏远刘武,不再和他同车共辇。

公元前144年冬天,刘武再一次到长安朝拜,仍然上疏想要留在长安,汉景帝仍然没有答应。刘武回到封国后,成天闷闷不乐。有次他北行良山射猎,有人献上一头背上长腿的牛,刘武感觉很恶心。这年六月中旬,刘武患了热病,六天后去世。

刘武为人至孝,他每次听到窦太后有病时,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多次上书想要留在长安侍奉窦太后,窦太后也格外疼爱这个小儿子。当听到刘武去世的消息后,窦太后极度悲伤,几天不吃饭,她说道:“皇帝果然杀掉了我的爱子!”

汉景帝悲痛加上恐惧,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他和长公主讨论这件事情,把梁国分为五国,封刘武的五个男孩都为王,五个女儿都赏赐汤沐邑。这事办报完向窦太后汇报,窦太后这才高兴起来,特地为汉景帝的这种做法加了一餐。

刘武在世时,钱财以巨万计数,不可胜数。刘武去世后,藏府中的黄金还有四十多万斤,其他财物比比皆是。


刘武坚守睢阳


黄其军

      作于2021年9月29日(古历辛丑年八月廿三)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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