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从来都不懂他的心,却总将他的心百般刁难。
每每闯祸或者曲解他的心意,他总是无奈的叹气:“好了,回你座位上吧。”收到的回答无非是“嗯?”或者是“嗯”。
有时候觉得她似乎什么都懂,也应该能懂他的心;有时候又觉得那小脑瓜里,全tm是浆糊,自己的心血全都白费。
在中学时代的班级里,男男女女的接触是免不了的。女生多的班级,少不了是八卦,什么风吹草动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呢。
可是她却跟看不见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出格,没事就来找他,以讨论题目为由。说她迟钝吧,她又挺机灵的。解题的时候往往就能根据自己的直觉找到正确答案。
他倒挺沉得住气,可急坏了一帮八卦爱好女,明的暗的直的弯的过来套话,有问她“你觉得那谁谁怎么样啊?”
“挺好的,讲题思路清晰,还不嫌烦。”
“还有呢?”
“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感觉有点娘。”
她对他的评价一向如此,引人发笑。女生也不问了,笑着把她的评价传开。她那没良心的话,传到他耳朵里,总会有点刺痛吧。
她还是频频去找他,后脑门挂满了视线也不痛不痒,也是,谁的后脑门会长着眼珠子呢?
她的同桌都看不下去了。在她某个荷尔蒙泛滥的晚自习要给她介绍对象:“就那谁谁谁吧!”
“哪个谁谁谁?”
“喏”同桌往他的方向努努嘴,“就他啊。”
“哦,我当谁呢”她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你到底是给我介绍对象还是找闺蜜?”
一圈女生又笑了。
她精力充沛骨子里又有点文学气息,没事就把宋词挂在嘴边。走读生又有点爱心泛滥,为同学带东西总会花费她不少时间,但是班里的课外书倒是慢慢多了起来。
他俩还合作过一篇文章,名字是她取的,内容是他写的,她过了目,改了几笔,刊在校报上,署的却是别人的名字。她调笑是不是没人给校报投稿,才刊的他们的文章。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直到很久远的后来,她才明白,自己对那少年的欢喜,充斥着自己的整个灰暗的高中时代,她也才明白,自己的无知一次次的伤害了那少年的心。
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对他抱有期冀。她笑了,原来后脑门不止挂了看热闹的视线啊。
她也不止伤了一个人的心。
然而什么都晚了,那少年俨然再也不是那个会用好听嗓音,温声细语给她解题的那个人了,他的身边慢慢有了更值得他去珍惜的人。
而她,一个后知后觉的呆子,早已度过自己的少年,过去一半的青年,即将来临的中年,“以后会不会风烛残年呢?”
她这样想着,就笑了。
第一次投稿,应该不会有人看的吧~~
哎呀,要有自信,说不一定呢,不还有作者本人在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