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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羡慕你能轻易拥有父亲全部的关爱。”妹妹的眼神中满是对父爱的渴望和对我的羡慕。
可她不知道,父亲的关爱让我多么窒息。
从我的抓周仪式开始,他就要求我做一个完美儿子,将我抓周拿到的铜钱强行更换成代表着官印的印章,希望未来的我能官运亨通,带领家族走上巅峰。
自从我会说话,父亲就开始教我背三字经、千字文,立志要让我成为启蒙学堂上的神童,一旦我在学习上有所懈怠,我便会得到他的严厉责骂甚至体罚。
“这么简单的诗文都背不下来,未来如何科举?”
“我毕正年的字总被人称赞有柳公遗风,儿子的字居然如此不堪入目,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必须多加练字!”
“这道题目,你的夫子和为父都已讲解多次,你的破题竟还是这般儿戏可笑,实乃朽木!”
诸如此类的失望与痛斥之语充斥着我的整个童年与少年,我丝毫感受不到学有所成的快乐。
父亲的严苛教导没有让我产生奋发图强的斗志,反而让我愈发向往自由。
在父亲看不见的角落,我会将被父亲斥责的愤恼发泄到随身小厮和家境贫寒的同窗身上,还会和同为官宦子弟的友人大肆饮酒作乐,一派纨绔弟子做派。
父亲的爱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束缚了我天性中的散漫随性,我只想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放松一下,有一丝喘息空间。
可这一放松,就闯下祸来了:十六岁的我在院试中只考到了最后一名,与父亲所期待的院试案首相差甚远。
“我苦心教导栽培你十六年,竟只培养出了孙山之辈?”
“以后除了在书院学习,回家之后也不可懈怠,除了去书院上课,旁的地方你就别去了。”
父亲的一席话,断绝了我最后的一点休闲余地。从此以后,我将永远被父爱之网禁锢,再也不得歇息。
许是因为心情郁闷,父亲越是我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