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小花
我看见一朵被遗忘在书本里的小花,
它早已干枯,失掉了芳香;
就在这时,
我的心灵里充满了一个奇怪的幻想:
它开在哪儿?什么时候?是哪一个春天?
它开得很久吗?是谁摘下来的,
是陌生的或者还是熟识的人的手?
为什么又会被放到这儿来?
是为了纪念温存的相会,
或者是为了命中注定的离别之情,
还是为了纪念孤独的漫步
在田野的僻静处,在森林之荫?
他是否还活着,她也还活着吗?
他们现在栖身的一角又在哪儿?
或者他们也都早已枯萎,
就正像这朵无人知的小花?”
她对躺在树荫下的假寐的他诵读了一首诗,
"妳写的“
”不是,普希金“
他突然睁开眼,浓眉下的黑眼睛闪闪发亮,秀丽的脸干净的象雨后的树叶,挺的鼻象2B的铅笔一样直,刀刻的唇并不红润却有几丝苍白,虽然这个男子在她家蒙古包已经住了一个月,但每次直面,她依然会感觉晃眼。
男子睁眼后,并没有起身,只是扫了一眼身周,然后象伸懒腰一样,探出右手,在手能触到的极限采下一朵黄花,用眼神示意她靠近自己。
然后把这朵黄花插在她的右鬂略上一点的位置,顺手抚摸了她的头顶,然后说:“现在这首诗是我们的了,不是那个普希谁的”
他诵道:
“一朵小花,
一朵黄色的小花,
停驻在一个姑娘的发上,
一个18岁姑娘黑色的发上,
一朵新鲜黄色的花停在她的头发上,
清晨它才向太阳献了热吻,
那吻,它已藏在花心一夜,
这吻,是月亮姐姐爱慕太阳而寄出的,
在清冷的夜,月亮姐姐亲手交给它。
这冷夜的,冰唇的热烈地吻,
它在花心温暖收存,
在晨光一线的刹那,它就展开花瓣,
第一时间把这吻,送给太阳。
太阳回应这热吻,
花蕊动情地散发芬芳,
现在它停在一个姑娘发上,
一个年青的,同样芬芳的姑娘的发上,
在长生天的眼中,
这一刻,不朽!
@照相的老戚(摄影)
#一图壹诗# tigediego | 2018.10.20
写完回头看,感觉普希金老师太伤感了。
我们需要自己的小诗和自己的不朽。
”他是否还活着,她也还活着吗?“
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