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知道听过多少次的《回到拉萨》,在一个唯一没有失眠的夜晚,我入梦了,梦见回到了拉萨,梦见大昭寺的佛光引着我走向它。
清晨的阳光懒散的洒在八廓街的白墙上,老老少少的藏民举着转经轮顺时针的反复的走着,诵经声掩盖了摊贩的吆喝声。人们都忙着,可我,来做什么?
你约我来的。你说你在大昭寺前晒太阳。
我没有见过你。你说你穿着牛仔衣,扎着两根小辫;我说我穿着红色冲锋衣,拿着显眼的相机。我来了,看见你了,你微笑着,似拉萨的太阳,坐在一群穿着喇嘛衣的小乞丐中间,示意我也坐下。
佛说,放下了,就拥有了。我说,我无法放下,都失去了。现在我坐下了,阳光暖了我的背,酥油的香味弥漫在我的周围,佛音在缕缕桑烟中浅浅的荡漾,你的浅笑和着大昭寺的金光。一瞬间,我坐下了,就拥有了。
你说,转八廓街应该顺时针行走。以后的每天,我们会掺杂在转经的藏民中,顺时针围着大昭寺一圈又一圈走着,没有起点,也不会有终点。
累了,还是在寺前坐着吧,你靠着我的肩,你的发尖轻柔的散落在我的脖根,你说你真喜欢这里的太阳。看着朝圣的藏民和喇嘛亘古不变的磕着长头,一次又一次地伏下去,站起来;又伏下去,又站起来。寺前的石板光滑如镜。
渴了,就在大昭寺旁来一壶甜茶,你的丝巾抚在我的膝盖,柔柔的似你的手。你会将甜茶将我和周围的藏民的空杯斟满,偶尔也会听到六玹琴缥缈的旋律,和着那藏族青年纯净的歌声。
走着,转着,但我并不懂佛。我只看见火红的面庞,凌乱的白发,不歇的经筒,拨动的佛珠。你没有说喜欢这里什么,当你的微笑和我的微笑迎面相逢时,我懂了。
懂的时候,离别的钟声却已在大昭寺的上空回荡,越来越响亮。。。。。。
猛然,感觉双颊有一丝冰冷的晶莹落下,却不是你落在我肩膀的泪珠,我醒了。
躺在床上,已不觉大昭寺那温暖的阳光,佛音却仍在耳边荡漾。。。。。宁愿是一条狗,慵懒的趴在寺前,静候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