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生抱起半夏,幸福的转起了圈子。眩晕的感觉涌入脑中,这种不真实让半夏觉得就像是在梦中,两人跌坐在床上,良生终是吻上了那盼望已久的唇,属于半夏的酥软的唇。
温凉的触感、炙热的呼吸,半夏收紧挽在良生脖子上的手臂。两人等这一天都等的太久,发生时却觉得依旧梦幻,直至良生拉半夏起身,她还云里雾里。
“哇,半夏,戒指戒指!”胖子夸张的抓起半夏的手,
“是良生对不对?”
“嗯。”半夏羞涩。
“我受打击了,不要和我说话,不要理我。”胖子捂着心脏趴在床上哀嚎。
“快点收拾东西,你还回不回家。”半夏笑着捡起胖子掉在地上的衣服。
“不回了,回去了老妈就开始念叨。你在那边有啥好的,工资工资不高,减肥减肥没瘦下来,连男朋友也找不到一个,别让我看见你这失败的人生。”胖子叉着腰惟妙惟肖的模仿他妈数落她,半夏直接笑岔了气。
“我老妈平时可能真是鸡汤灌多了,段子张口就来。你给你学几句。”
“你这么努力,忍受那么多的寂寞和纠结,我也没觉得你多优秀。”
“你承认吧,你就是一块不会发光的石头。”
“你是不是忘记把找男朋友当做人生目标了?”
“所以,我回家根本就是找虐。撇开老妈不说,还有一堆看笑话的亲戚。”胖子幽怨的蹲在床边欲哭无泪,“讲真,如果一年是这么浑浑噩噩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回去。”
半夏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良生春节之后就去家里,得提前和爸妈通一下气。
第二天的太阳异常灿烂,将行李塞到良生的车里,从来没觉得如此归心似箭。春节的临近,街上的车辆增加了近三倍,慢慢的挪过那些自己熟悉的建筑,回家的心一直雀跃着。就在半年前自己可能因为堵车、因为鸣笛、因为这无处安放的焦躁而烦恼。现在却是无比的心安,良生专注的开车,流线的下颚冒出的点点胡茬都是那么性感。
再转头望去,这个城市也没有那么讨厌。原来,我们讨厌一个城市可能仅仅是因为讨厌一个人。
“妈,我回来了。”半夏推开门将包堆在门口喘着粗气。
“姐,姐,你给我带什么好玩的回来了?”满秋一脸期待,还没缓过气的半夏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包裹说:“你一直念叨的兔子玩偶,老妈呢?”
“厨房。”满秋头也不抬的回道。
换上鞋子,脱掉外套,半夏娴熟的围上围裙就去厨房了。半夏父母依旧住在以前学校分配的宿舍楼里,出门右拐是公共厨房。随着搬迁的人越来越多,这公共厨房也就只有半夏和花婶家在用。
“妈,做什么菜?”半夏蹲在花花绿绿的塑料兜前扒拉着。
“你回去歇着,我一会就做好喊你来端。坐那么久的车累不累?”夏妈妈手不停的嘱咐着,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妈妈的头发又白了不少,两鬓尤甚。
“不累,又不是站着回来的。妈,我从超市给你买了瓶染发膏,晚上我给你染一下。”半夏默默的掰着手中的花菜。
“哎呀,我这个年纪了染什么头发啊,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是老喽,不赶趟了。”夏妈妈翻着锅中的红烧肉,油烟袅袅中沟壑纵深的皱纹越发明显。半夏控制不住的掉泪,用围裙胡乱的擦了去。
“颜色可深,和黑色差不多,一点不洋气。”半夏解释。
等半夏和妈妈一起回到家中,她的旅行包已经被满秋全部翻完,每个人的礼物都摊在地上,老妈的染发膏甚至被拆开了包装随意的放在了鞋柜上。满秋抱着兔子公仔惬意的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拿着良生送给自己的手机翻看。
“满秋!!”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半夏一把夺过了手机,满脸怒容。
“干什么这么小气,不就是玩了一下你手机里的游戏。”满秋不甘示弱的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冲着半夏吼,倒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半夏抓住满秋的手臂将她拽了下来,满秋一下子没站稳,半跪在了地上。
“阮半夏,你发什么神经!”满秋站起来将手中的公仔摔在地上,白白的兔子毛在地上滚一圈便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满秋,你在家不帮妈妈干活也算了,翻完我的东西不放回去,手机拿来就玩。你懂不懂基本的礼貌,基本的教养。”半夏咆哮。
“你有礼貌,你有教养,我就是捡来的!”满秋说完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夏妈妈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帮半夏收拾东西,吵完架的半夏和妈妈一起把行李包搬到了房间的角落,自己的床也在满秋的房间,看来短时间也进不去了。
“你别一回来就和她吵,满秋在家都念叨你多少遍了,说是想你。”夏妈妈整理着桌上的盘子。
“妈,你就是太宠着她了,才导致现在这个暴脾气。”半夏捡起地上的兔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着那脏掉的白色绒毛,半夏将它扔到了洗衣机里。
“小秋,妈妈做的红烧肉,你快点出来和姐姐一起吃。”夏妈妈站早门前轻声细语的劝着。
“我不吃,让她自己吃吧,买东西回来就了不起啊。”
“妈,不用管她,饿肚子的是她又不是我。”
“你有本事就在里面待着别出来吃饭,晚饭也别吃!”半夏朝里面喊。
房门突然打开,满秋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眼里闪着泪花,嘴里嘟囔着:“为什么全都便宜你,我偏吃。”满嘴的油光,鼓起的腮帮子,红红的眼睛,再加上那半幽怨半愤怒的眼神。
半夏突然笑出了声,笑声轻松愉悦。
我是菩提
一个爱写故事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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