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德军
在男孩心里时常驻足着一个女孩的倩影,沉淀着一个瑰丽的梦。
第一次认识是小学三年级,因为村里没有完小,上完二年级就要去邻村上完小。女孩那纯真的笑靥,那银铃般的笑声,深深地吸引了男孩,很快男孩的心被友谊的喜悦装的满满的。
喜欢听女孩从她奶奶听来讲给大家《丁郎刻母》的故事,喜欢和她在一起玩“丢砂包”“抓石子”等游戏,更喜欢和她一起搭配做值日,还喜欢看她专注读书的样子,看她憧憬的双眸映出蓝天白云。
女孩喜欢写日记,女孩愿意把她的日记借给男孩看,使男孩进一步了解她的天真无邪,她的喜怒哀乐。每当男孩评论她的大作时,她如同白云般无邪地笑着。
男孩那是很邋遢,裤子老时提不高,一次上体育课,男孩的裤带掉了,全班同学都笑了,女孩跑去捡起给男孩。在没人注意的时侯帮男孩提高裤子,男孩红着脸跑开了,从此裤子一直提的高高的。
上完四年级,男孩被留级了,女孩上五年级,这样男孩和女孩接触少了,除了偶尔碰上打个招呼,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然而男孩的目光从没停下,在校院的每一个角落对女孩热烈的注视。
光阴荏苒, 女孩上初中,男孩,女孩再也不能像以位那般无忧无虑,笑容灿烂。他们天各一方,为了能看女孩一眼,男孩找各种借口到离公路不远的农田里干活,等星期天女孩放学,或上学。期待的目光,常常会盼到女孩的出现,女孩骑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从男孩身边路过,男孩震动震惊,目送着女孩远去在地平线。幻想着女孩遇一群坏人纠缠,男孩“英雄救美”,感受她柔情似水的目光。
看着花开花落,数着落叶,做着瑰丽的梦。转眼男孩也上了初中,女孩说是为了有扎实的基础,在初中留级,可惜男孩在一班,女孩在二班。
因为那个瑰丽的梦,除了偶尔打个招呼,交往还是很少。无数个早操,男孩关注着女孩跑步、做操优美的身姿,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芙蓉。女孩的背影、秀发,是男孩永远看不够的风景。
多少次在 校园的马路上,多少次在离女孩教室不远的地方,男孩假装读书,眼睛却凝视着女孩走过,女孩那“咚咚“的脚步声敲打着男孩的心房,如鹿撞。
不期而遇,男孩与女孩目光相撞,女孩主动说上一句话,男孩脸一红,惶惶然匆匆而去,回去后失魂落魄,彻夜难眠。幻想着能有一次倾心的聚首,让激情燃烧,享受和她独自相依的温馨,那怕长长的一生浓缩为一瞬。
灰色的七月,男孩女孩双双名落松山,就在男孩二次复读的那个寒假,传来女孩要嫁人的消息。
冬日的阳光格外的冰凉,给大地蒙上了一层橘色的光,远处传来了女孩家高音喇叭欢快的音乐,那优美的旋律,却像魔音一样折磨着男孩的,男孩的心在泣血,男孩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泪水冲走了失眠,瑰丽的梦像一只搁浅的小船。
第二天早晨,日出无恙,红的像要燃烧整个世界。女孩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唢呐声,和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男孩知道女孩要上婚车了,理智的防线像决堤的洪水,男孩发疯似的向女孩家奔去,想在女孩出嫁之前再看她一眼。穿过一条河,跨过几道田,来到女孩家不远的公路上。几辆装饰漂亮的婚车,己在男孩眼前的公路上急驰着,男孩拼命奔跑追赶,追上的只是飞扬的黄土。汗水、泪水泥泞了男孩爱的道路,远去的车轮碾碎了男孩瑰丽的梦。
青春的萌动,和付出,使男孩懂了爱为何物,痴心的等待和失落,让男孩明白世间缘分如风景,虽美却可遇不可求,过去是一梦,未来才是希望。就让那瑰丽的梦成为一份永不褪色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