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老布的死到底给活着的我们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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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观看《肖申克的救赎》是在读高一的时候,是因为语文老师的强烈推荐。说实话,当时并没有感觉这部影片有多好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看懂,只是因为大家都在盛赞它,如若我不这样说显得很另类,很没有品味,所以我就违心了一次,和大家站在了同一阵营。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有幸再次观览,终于摆脱掉了曾经那个违心的自己。这次的观影给了我极大的震撼,尤其是老布的死,他赚取了我2020年的第一次眼泪。很多人都为老布的死感到悲恸,逝者已逝,既然如此悲恸,那总要给活着的我们留点什么。

监狱里的高墙实在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四周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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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布死后瑞德对安迪说的。言语很简单,但是细思之后会直刺人的内心。老布在监狱生活了50年,监狱可以说就是老布的家。家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给你安全感的地方。或许老布在刚进去的时候也渴望有一天能够出去,但是50年,半个世纪过去了,它足可以摧毁你所有的期许。

时间最是无情,他留给老布的是蹒跚行走的双腿,爬满关节炎的双手……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禁锢了老布自由的灵魂,使他只能在肖申克里呼吸。所幸的是老布有知识,他靠自己的能力赢得了狱中人的尊敬,和其他狱中人人比着他的处境还算可以。但是,不禁让我想起另外一句话:通往地狱的道路是用善良的意愿铺就的。肖申克对老布这点善意(我们暂且勉为其难称它为善意吧。)最终把老布送上了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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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会对老布的死如此触动?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在老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监狱里的人被体制化了(安迪除外),监狱之外呼吸着自由空气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可能进入一个不喜欢的工作领域,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有强烈的意愿想逃离,可能也为此做了不少准备,可是真正等到可以的时候,大多数人就犹豫了,退缩了。开始思考,现在的这份工作虽然不是我喜欢的,但是最起码我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会因为生计而发愁。如果真的换了,要是还不如这个怎么办呢。所以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就这样过吧。

我不否认他们的思考确有道理,我也不敢保证他们换了之后下一个就是自己想要的,就是分属于体制化之外的。在这里我想说的是,同样是在监狱,同样是无期徒刑,出去寥寥无期,为什么安迪却过出了另一种人生?主要是自由,一颗自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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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在刚进监狱时就认定自己不属于这儿,相信每一个刚进来的人都是如此。只不过这种信念慢慢的被时间肢解了,体无完肤,而且被投掷到各个荒郊野岭,幻化成了各种虎啸狼嚎。安迪令人敬佩之处就在于当他的信念处于被肢解之时,他总有能力让自己生长出新的信念来,而且无穷无尽。

仔细想来,在世间生存的我们,又有谁能完全不受体制化的影响呢?几乎没有。恰恰相反,几乎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体制化之内(我并不是悲观主义者)。生活在体制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身体已经在其中,你又把自己的心灵和灵魂放在了里面,这是最可悲的。心若是牢笼,处处皆是牢笼。愿有机会跳出牢笼的勇敢跳出牢笼,无法摆脱羁绊的心中装满诗和远方。

老布的死让我们看到了“体制化”血淋林的危害,这给世人敲响了警钟,想必它的警醒作用已经达到。但是我们不应该只看到“体制化”带给人类的毒害,还应该进一步思考,那些已经被“体制化”了的人怎么办?例如老布,例如在肖申克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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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的结局或许会给我们启示。很多人都说是安迪给了瑞德希望,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答案是肯定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瑞德在出狱后也来到了老布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他也遇到了和老布一样的情况。他也被孤独感,无依感侵袭,他也经历被世界抛弃。不过他是幸运的,他有安迪。 

那安迪究竟问什么会有如此大的神力?我水平有限,只能简单概括之。显而易见的应该是同样的经历,或者说他们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彼此熟悉。他们是朋友,他们……或许有更多。但不可否认,它们对瑞德来说是积极的,是善意的。 

老布的经历不禁让我想到了父辈。在现实生活中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几乎一辈子生活在一个地方,那里有熟悉的房屋,菜园,有吵闹的鸡和鸭。他们在那里出生,又在那里老去。他们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体制”内,很宁静,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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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终有一天,他们的儿女打破了这种宁静和谐。因为他们的儿女奔向了城市,但他们还不是城市人,他们要想在城市扎根就必须付出更多,牺牲更多。但即使这样可能他们的生活还是一地鸡毛,所以他们需要年迈的父母去给他们打扫善后,于是把父母接进了城里,使他们也成了“城里人”。

他们也和老布一样步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也会有不安,孤独感,他们也会觉得和这个新世界格格不入。可是作为子女的我们却忽略了。或许有人会说,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希望这样。

是的,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但我还是希望即使在重压之下多一些理解,多一份包容,因为任凭世界如何变换,他们永远不会抛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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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说:如果你已经活成了老布,那你就继续做老布,因为这也是一种奢侈!如果你不愿意做老布,那也无妨,追寻自己的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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