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看到了尚雯婕介绍复旦大学;她说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是复旦的校训。但复旦的学子更喜欢用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来形容自己。我无缘在复旦学习。但突然听到的这句话很喜欢。
自由
自由不是放纵,《东吴相对论》中吴伯凡说过这样一个意思:所谓自由不是挣脱一切束缚的狂奔。脑中空无一物,身体百无聊赖,心中无所适从,这不是自由;脑中万马奔腾,身体无拘无束,眼前幻想丛生,这也不是自由。哲学家把自由分成两种,一种叫积极自由,或者叫肯定性的自由。还有一种自由叫消极自由,或者说叫否则性自由。说白了,前者是想干什么干什么,后者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当然这两者之间都是要在法律和道德框架之内,否则那不叫自由,叫做“胡来”。不在自由的讨论之中)。吴老师说消极自由更重要(可搜索题目:你以为你摆脱了束缚,就获得了自由吗?)哪种自由更重要对我来说并不很关键。因为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两者都不是很简单就能做到。但是数学中有一种思维叫做求极限。假设我们要对自由求以极限,无限的去追求这种靠近自由的极限,我们要怎么办?
有面对不自由的勇气。
自由不是失重。像羽毛一样地随风飘舞的时候,那其实不是自由,那是不由自主。在日本动漫中特别爱用一个词:羁绊。亲情的羁绊、友情的羁绊、命运的羁绊等等。羁绊是什么?就是现实与自我的联系。这层联系不可破。哪怕有人是孑然一身,也有身体的实体在这个世界中,也就有现实的需求。只要有需求就一定会有联系。因此所谓摆脱一切束缚是不能实现。
既然脱不开那就面对吧。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但是即使骨感也有力量,有支撑。面对我们不容易真正实现自由的现实,不丢人,也不可怕。罗曼罗兰说过,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难得英雄一会,请把握机会。
有追求自由的能力
自由也许不可得的,但是对自由求以极限可得。这种可得体现在自身的能力上。不可否认王思聪的自由水平比我们平常人要高,是因为他有个爹。这种自由大多数人不可得。但是我们也不可否认的是,身边也有众多靠自己本事实现财务自由(不担心金钱)、灵魂自由(不担心迷茫)、身体自由(走遍世界)的人。这种能力完全可以通过自我的修炼、精进、学习而得到的。哪怕你多会一个技能或者多有一个想法,你靠近自由的机会也会多一份。并且这种能力与自由程度成正比。
所以,所谓放弃自我而得到的自由是伪自由,那种只能叫做自由落体的坠落。与自由背道而驰。一场走就走的旅行,至少要有一技之长保证不会在路上饿死。不然,那只能叫做“世界有多大,就死多远”。
无用
何为无用?有没有用不是自己说的算的,是别人对你能力的评价。
鸡鸣狗盗对于一般人无用,对孟尝君就是救命。所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一个农民学会文武艺对于种地无用。但当他成为王前座客,他的这些无用就会转化为有用。而一个农民能学会文武艺的前提是他种的粮食要保证不会把自己饿死。所以能有无用首先是先把有用的学好,剩下的自由发挥,生存的底线不能破。中学时我爱看科幻小说,我爸老说看那玩意没用,殊不知我的大量物理化学生物知识都是从中得来,在以后的生活中真就排上了用场,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那时我确保我可以考上大学。
所以无用是建立在你已经有了能用的本事的基础之上的。荒废学业去打游戏不算是你有了无用的本事。你要是读书读的好,生活的无明日之忧,再去打游戏才算是有资格说无用,要是能变成专业电竞选手,那就是把无用转化为有用的高手。
世界纷繁复杂选择众多,谁不都知道明天什么有用,什么无用。所以做好今天的有用的,学点今天无用也许明天有用的,也是去追求自由的一种方式。
灵魂
作为社会主义合格接班人,说灵魂这个词似乎有点怪怪的。我们平时也会用思想,内心这些词来代替灵魂。但是灵魂终究是不可替代的。我不知道从生物学的角度这个灵魂算不算是身体复杂的神经网络和生物电信号的究极体现,还是从宗教角度来说是上帝赐予人类的最珍贵的礼物。但我认为灵魂是比思想和内心更高一层次的东西。思想可以转化,内心可以冲突,而灵魂是可以稳定,可以升华的一种存在。所谓灵魂的体现,就是在想放纵,想坠落的时候,能在你耳边狠狠抽你一个巴掌的那个存在。你可以置之不理自己的灵魂,但你不能否定它的存在。灵魂更像一种底线。所谓高尚的灵魂就是底线比较高的自我要求。用自己的灵魂与自我对话,是不断的提醒自己无论现实怎样,都不要忘记自己是谁,自己想干什么,自己不想干什么——提醒自己自由是可以追求的。所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最后:我认为的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是精进自我,追求自由极限,有能力多了解这个世界的自我鞭策。
写在最后:谨以此文送给上课分心,想游戏想玩的学生们,你们的自由也许是伪自由。也送给正在追求所谓自由的孩子们的诸位家长,至少下次孩子再说“我要自由,你别管我”时,咱们也能讲讲道理,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