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新开了一家早餐店,店主听口音是华容人,主要经营华容团子,还有汤圆,甜酒冲蛋,外加一些粉面。
天天傍晚时分从店铺前经过,没时间去照顾生意,心里有些愧意。
这两天恰逢国庆节放假,在家休息。今天早起去菜场买菜,经过时特意吃了几个现煎的团子,看有没有母亲做的味道。说实在的,团子味道还行,但总觉得还是没有母亲做的好吃。也许是小时候吃惯了母亲做的团子,习惯了母亲的味道,于是对别人做的在心理上就有些不太认同吧。
团子,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特色小吃。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可以说是吃着母亲做的团子长大的。所以,我对团子一直都有很深厚的情谊。喜欢团子的味道,因为那是母亲的味道,也因为它沉淀着一段快乐的童年。
团子,学名元宵。但她和我们正月十五吃的元宵不一样。团子个大,适合蒸着吃,当然也可以煎烤着吃,而那个叫汤圆的元宵则更适合煮着吃。
从情感上讲,我更喜欢吃团子,特别是母亲做的团子。只是现在母亲已老,再也没有那样的精力去做团子给我吃了。
做团子是一件比较辛苦的事。先将糯米用水泡胀,可以根据个人喜好适当添加一些粘米,那样蒸出来后不会那么粘稠,也便于下次蒸着吃。将泡好的糯米打成浆水,然后沉淀浆,到第二天就可以做团子了。原来没有打浆机,都是用石磨推出来的,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几分钟就可以搞定。包团子前,还要准备好馅料。团子好不好吃,主要在馅料,再就是糯米与粘米的配比率。因为是做给自家吃,馅料一般都实在,只是口味的问题。喜欢辣点的,自然就做的辣一些。喜欢清淡的,自然就做的清淡一些。
喜欢吃母亲做的团子,不辣不淡,笑料实在,还油而不腻,特别爽口。
记得小时候,大概十岁左右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是正月里,对就是快临近元宵节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乡下人才做团子,不像现在想吃就可以做着吃。放寒假了,作业早在放假后的几天突击做完了。那时村里年龄差不多大的伙伴特别多,随便一吆喝就能拉起两个班。那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像现在什么都有。大家在一起,无法就是下“成山棋”,再就是捡些小石头玩“五子”游戏,人多就玩攻城的游戏,不过这个游戏需要体力且有一定的危险性。
母亲在家里蒸团子,在第一锅团子出锅前,我还能老实地呆在家里帮母亲烧火。我眼睛瞪着锅上的蒸笼,希望早一点看到蒸笼上门冒蒸汽,更希望那蒸汽里飘逸着团子的香味。我知道一旦闻到蒸汽里的团子的香味了,那就说明团子快熟了,或者是已经熟了。这样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母亲打开锅盖,然后让母亲摘两个到碗里,然后端着碗跑到外面慢慢享用,而不再理会厨房里母亲她们继续忙碌。
别说,刚出锅的团子就是好吃,那个香啊,就是解馋。白白胖胖的,细细嫩嫩的,口感真的爽,一口气吃上三个都是小菜一碟。
吃饱了,就去外面和伙伴们疯。所以肚子特别容易消化,玩一阵后,感觉有些饿,就回家看看。锅里的团子还没熟,懒得去等,用手一摸,已做好的团子还有些余温。这样好,免得用碗筷,直接用手拿着吃,省事。母亲看我没洗手,说我不讲卫生,要求我先去洗手。我嘴上答应着,可趁母亲一转身,立马拿上两个团子,飞一样的跑了 只留下母亲的叫喊声在耳后。
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顽皮,还好母亲一直那样宠爱我。
真想我永远不长大,母亲也永远年轻,这样我就还可以那样顽皮,还可以享受母亲无边的宠爱。只是时光已远去,而母亲也已老去,留下的永远都是回忆。虽然母亲现在已不再亲手做团子了,但庆幸的是母亲还健在,而不是只是睹物思人后的回忆。
团子还是团子,母亲还是母亲,回忆还是回忆,愿这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