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很抱歉地告诉看了这些文字的人,我又犯了一个堆砌的毛病,即动手写文章之前总要找到一个入口,而往往这入口是在写了好久才找到的,然后文章就如同江水入海一样的滔滔不绝啦!而打算写文章的想法实际上我已酝酿了六年之久了,六年之久。六年时间里我总时不时地怀着一种无奈的苦闷。对了忘记说文章开口的那句话是我从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中看来的,下面的文字还会有对这个日本作家的借鉴希望看到的同志不要介怀,因为实在的我只能和这个生于49年的日本人有些共同点,望见谅则个。
二十岁刚过的村上是怎样的生活态度呢?“只要我保持事事留心的好学态度,即使衰老也算不得什么痛苦。”可是,真的是如此吗?“因此不知多少次被人重创,遭人欺骗,给人误解,同时经历了莫可言喻的体验。”各种各样的人曾跑去向他倾诉,然后混如过桥般带着声响从他身上走过,再也不曾返回。这种时候他采取了和我相同的方式应对“我只是默默地缄口不语,绝对不语。”而现在我决定一吐为快。再说说写文章吧!高考结束仿佛并没有让我感觉如释重负,诚然是陷入了一场让我决定一生相对的恋情,然而生活的齿轮不一定会如何行进,我不想过多说这只是要思考…
行文诘屈獒牙,情节颠三倒四,立意浮浅稚拙。这是村上对哈特费尔德文章的点评。“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围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心情愉快有何不好》…哈特费尔德…1936)我在此绝不是要谈什么写文章的方法和态度,毕竟自己没这个水平,而刚才也说了,我在寻找一个入口将些东西倾注进去,可能会大费周折可我依然孜孜不倦,原因在于“写文章是一种乐趣,较之生之维艰,在这里寻求意味的确轻而易举。”村上说他觉得只要耍点儿小聪明,整个世界都将玩弄于自己股掌之上,所有价值观将全然改变,时光倒流。
我也知道那只是一种错觉。杜拉斯说“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慢性自杀”法国人的小资情调说出的话固然惊世骇俗,可却不无道理。我想写文章不是要写现在和将来也不是要追忆过往的似水流年,只是像一个日记簿一样,中间划一条线,左边写曾得到的,右边写曾失却的,然而想要寻个共通点,却无论如何也不行!难以逾越两者间横陈着的深渊。无论怎样的尺子也测不出深度,所以这些文字不能说是哪类文体,只能说是随手写写既无草稿也无需修改,它也算是一种容器吧!虽然不如小说那么精致,可终究还是盛装了些东西,教训经验感想之类的…
我有时说谎。最后一次说谎是在去年。说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勾当。不妨说,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两大罪过。实际上我们又经常犯罪。然而,倘若我们一年四季都喋喋不休,而且喋喋不休的无不是真实,那么真实的价值势必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