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点
在一场稀疏的雨后,车轱辘卷起雨水继续穿行在马路上——
对面的燥热和勤劳的小贩一起平息了下来,我望见一片鱼骨被冲上岸,来往却没有人为此驻足,于是一些事不为人知、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我借着老旧的混了阳光色调的灯光,看见一片海,和海连接着的天际,蓝的发紫,使人不由的出神,而很快就要有最柔和的那束光过来,温柔的铺开再大地上,再远一些的地方,烟花零星的落在赶路人的身后。
二十一点
夏天带着星光奔走而来,姐姐牵着的我的手没再无处安放。
闭上眼,一个劲儿的海浪冲刷这频闪的意识,击碎了手边的瓶子,有桃子味的粉色瓶子,呈酒的器具也碎了,如同失控了的辫子,凶狠的抽打在地面上,一下是一下,碎的还有带着法老图案的棕色玻璃瓶,也许才刚陪伴着女人再岛上说完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又顺着流水划到了我的脚边,慢慢悠悠的看着这星光将夜晚璀璨,谁贪婪的嗅着遗留的香甜,不知是从广场吹来的风还是海边拂来的意,在这里重聚。
三点半
有个孩子坐在稍头,安安静静的听着从四面八方过来的故事。
在舞会的场中央,在阿伯的院子里,在格子间游戏少女的房间,快乐和痛苦被引经据典,娓娓道来,一直到黑夜的最尽头,被宣告尽头的时刻将会被新的存在替代,可是说故事的人大都在夜里才更清醒的意识到,这个故事就于刚才真实的在大脑中发生。于夜将尽未尽,不能承受的人在黎明前纵身跃入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