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忌日33年
记得小时候,我和姐姐临睡前,一定要等爸爸的“胡子扎扎,亲亲”。我们乖乖的躺在被窝里,爸爸在床头俯下身子,我和姐姐伸出双手开始“抢爸爸的脑袋”,爸爸就乐呵呵的任由我们“抢”个够……
那时候,大西北的冬天,家里还没有暖气,家家户户生着炉火。总会在梦里再现那最温暖的清晨——窗户上的冰凌覆盖了外面看不见的寒冷,一睁开眼,就看见爸爸拿着我的衣服坐在炉火旁,因为很怕冬日穿衣服的那种冷,所以出被窝穿衣是冬日里我最不愿意做的每日第一件事……
被爸爸烤得暖暖衣裤,是我对大西北的冬天最温暖的记忆。
那时,兰州铁道学院的校园并不大,从学区到家属区就一条柏油马路,两边是球场、运动场。
我们的童年、少年时期的主要活动场地非大操场莫属,而我对大操场的最深记忆莫过于月色中趴在爸爸厚厚的背上。
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会带着我们去到单身宿舍楼串门,有时是爸爸自己一个人带着我去和单身们下棋或打桥牌。
单身宿舍楼是在学生宿舍区,回家属生活区从大操场穿过应该是比走大路要近许多。可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大操场——那是很长很远的路程。所以,每次夜晚回家,我总是“睡着了”,爸爸就背着我在月夜中穿越大操场。
爸爸烟瘾大,每次走到操场中间,爸爸就会说:“爸爸要点烟了,搂住啊。”说着他身体往前倾,松开双手去点烟,我便如树熊般紧紧攀住爸爸的脖子。
有时,妈妈走在一旁会说:“让她下来自己走。”可爸爸会呵呵一笑,背着我的双手往上提提说:“臭皮蛋睡着啦!”在爸爸的烟雾缭绕中我幸福的“睡着”……
还有……还有……
流逝的时光,数不尽的爱。多少的追忆,无数的梦回,永远唤不回至亲的爸爸……
故人已去三十三载,爱在流逝岁月中。亲爱的爸爸,愿天国爱依旧,永安宁!
2018年3月22日2:30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