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为什么会拟这么一个标题,读者们可能会稍感不解。可以说,本文只能是写给这一曲一文的粉丝或至少接触过的读者。而其出发点也仅是基于笔者的个人感受,描述一下我眼中《三体》里的男人个性与心理,所以,难免会带有一些个人偏好与色彩。
之所以把两个看似不搭界的作品摆在一起,也是出于某种偶然和一些发散后的联想。初次接触《三体》这部作品的时候,恰逢《南山南》大火。作为一名民谣拥簇者,笔者对这首歌酷爱有加,单曲循环一度成了常态。而彼时,也正值对《三体》手不离卷。久而久之,便产生了奇妙的联想——这首歌恰是为这部作品而生的。为了证实这个观点,笔者战胜了对自我无聊心理的鄙夷,花了较长时间去对比印证。虽然基本属于臆想,但从情感上,笔者认为其彼此是高度契合的。(在次,笔者不打算耗篇幅去复述作品内容,请感兴趣诸君自行补课)马頔是个诗人,刘慈溪也是个诗人,而且他们都很懂男人。所以,他们才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去勾勒出了男人相同的浪漫。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云天明篇:
“云天明”可以说是《三体》里最鲜明的角色之一。他的鲜明,在于其没有光环甚至没有任何存在感。他是如此孤独与微不足道,以至于在将死之时,身边都无一丝陪伴。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毫无“特质”的、孤僻与自卑的男人,却将最天真与纯粹的浪漫赠予了他深爱的人。他没有勇气向爱人表达他的真挚与炽热,于是他宁愿化作一颗星星,一颗在遥远的距离之外,明亮又神秘的星星,一直为她守候。他的爱是怯懦的,但同时又是深沉到底的。
而当“他”被“放逐”到了宇宙,活着就成了他的信念。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需要他去拯救,有一个人需要他为之坚持。身处三体舰队,向湛蓝色的星球望去,那里住着的是他最思念的人,那里有着他最不舍的留恋。在他的记忆中,那里始终是阳光最温暖的地方。但此时,他最在乎的那个人,该是怎样的孤立无援,该是何等无助?她世界里的艳阳已经被风雪遮盖了吧?但我的爱人,你不要怕,只要我还在,我就一定要为你拭去风雪。我虽然处在无边的黑夜,这里虽然寒冷、无情,但我足够的信念。我的信念就是所爱的你,只要你还住在我的心里,我的世界就永远是温暖的春天。而这份温暖,我只期待与你分享.......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我曾经死去过啊! 死就像即将到来的夜晚,寒冷中浸透着宁静。我对这个世界啊,已了无遗憾。可是一想到你那双美丽的眼睛,一瞬间,你知道我有多么不舍啊。我已无法将这份爱保存在这个世界上,也无法将它带入黑夜,与我做个陪伴,甚至这份爱,曾经存在过都已无人所知。所以啊,我想就此忘了你的双眼,安静地步入黑夜。可是,谁知道你的双眼比那颗我送你的星星都更为明亮,它们好像已经嵌进了我的灵魂,就算死神也不可能把它们夺走吧。曾经,我把你当做了一场梦,一场可笑而遥不可及的梦。我笑自己痴心妄想,笑自己的悲哀与可怜,我甚至一度对这场梦产生了“厌恶”,我“厌恶”自己,也“厌恶”过你,你为何不曾多看过我一眼,哪怕就只一眼。但即便这样,我都从没想要醒来过,因为只有在这个梦里,我才看清了存在的意义,我才感受到了曾经真正存活过。就这样,直到死去那一刻,我都始终没有醒来,而是准备带着这个没还做完的梦永远地步入黑夜.....
罗辑篇:
“罗辑”是《三体》里面笔者最喜欢的人物,没有之一。我对他的欣赏,源于这个人物身上所携带的“人性”与真实感,他的一生经历复杂多变,但却极其真实地展现了男人成长所经历的每个阶段。从开始的玩世不恭,到对自我的短暂满足,再到经历痛苦后,自我批判与重新认知,直到最终的对信仰的坚持。在笔者眼里,男人的成熟之路本该如此。“罗辑”可以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用一个梦摧毁了现实,而现实也一度不配承载他的梦。所以,他一直在逃避的同时,也一直在寻觅。他希望终有一天,能把梦照进现实。而在这整个过程中,他宁愿对现实放纵,也不愿对其妥协。很难说那时候的他是值得被认可的,但那就是他自己不是么?做自己非要分出对错么?至少他并不愿那样做虚伪的自己。
罗辑的“天真”让他爱上了一个梦,爱上了一个只出现在他梦里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确疯了。那熟悉的身影、清澈的双眸,他未在世间见过,甚至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为何还要对它们念念不忘?为何还会如此失魂落魄?无数个黑夜,他也曾质疑过、嘲笑过,他质疑自己的精神错乱,他嘲笑自己的愚昧痴狂,可爱着自己所爱的人又究竟有什么错?到底是爱重要还是不现实更重要?如果连自己的爱都不敢守护,那活着与死了,放纵与克制又有什么分别,又有什么意义?就这样。那双眼睛成了他黑夜里唯一看得见的星星。好些时候,他甚至再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因为现实与梦境里都有她,都有那个美丽、魂牵梦绕但永远触摸不到的她。既然是这样,醒着与梦境又有何分别呢,只要那里有你就够了......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罗辑不是没有尝试过接触其他女人,吃饭、逛街、乃至翻云覆雨。但每一次牵起他人手的时候,他都会因背叛而倍感愧疚。是的,他在对他的爱人不忠,他在背叛爱情。可笑吗?他有时想。为了个梦,为了那个不可能?不,即便这样,我也做不到,因为除了她,我已经无法再爱了,我无法说服我自己。自那以后,他不再尝试将自己交给一切人了,他无法说服别人,即时孤岛之间也是可以建起桥梁的,因为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因为他心里那座孤岛早已住上了别人。而除了那唯一的人,其他任何都再也装不进去了。那里是她的独自占领地,任何其他人都不值得。我还能在有个归属么?不能了,也不需要了。因为那样的归属既可悲又罪恶。可能没有人会理解吧?可能没有人能听懂吧?也罢,我不需要在向任何人诉说,就算是个编织的梦,那就让我独自去拥有它吧,因为除了她还有谁能配的上啊.......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可能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当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究竟怎么了?这个问题太难回答,或许连罗辑和云天明自己也不可能说得清楚。仅仅只有一刻四目相对,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是自己的了,那种感觉太难描述了。世间上再美好的词汇恐怕也不足以描述她吧,她究竟是哪里让你如此深陷?是美丽?是温柔?是智慧还其他?或许都不是,或许也都是。因为她是这个唯一,是这个唯一能让你感叹世间美好的存在。
从那一天开始,我的时间凝固了,我的其他渺小了。可她离我好远呐,我们好像隔着两个平行的世界,我无法走近,也不愿远离。如果始终无法走近她,那么一切都好像失去了意义。我该无奈吧?我该自怜吧?或许我并不值得吧....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不!我并不相信我们之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我更不愿意像个懦夫一样苟且。即使,我们的世界还没有交点,我也愿意拼上一切向你靠近。挡在我面前的,无论是时间、空间、距离、世人还是灵魂的隔阂,我都要将其一一打破。我要用尽毕生之力去搭建一座桥,一座只会指向你的桥。无论几个光年,几个世纪,只有你才是我的终点。而我一定会去到终点拥抱你、告诉你:我爱你! 反正都已经是一个这么长的梦了,那就不要醒了吧,伴着酒喝下它吧。明天我就会启程,等我,晚安!
“大梦初醒 荒唐了一生”
我终于鼓起勇气走向你了,而且是坚定地走向你了。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以前的自己确实可笑,我一直活在一个荒唐的梦里。可笑的是我怕及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不敢迈出第一步,那样的爱既自私又怯懦。失败又怎么样?不现实又怎么样?连爱都不敢守护,那我还能坚持什么。荒唐的是我太过沉迷于自己的梦,却从未尝试着去看清你,从未尝试去铸造守护你的力量,这样的爱是偏执还是自欺欺人?不,那都不是爱,只是可怜与偏执的索取。我今天终于醒了,我已决定要带着最好自己走向你。哪怕过去一路荒唐,可我还有往后余生,不是么!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最后,这一句应该是送给罗辑的余生,送给成熟后的那个男人。比较有趣的是,这里的北海与另一位角色“章北海”亦有呼应,如有后续,笔者还想讲讲章北海的故事,当然,《三体》中的女性也颇具色彩,如果可以,笔者还想单独聊聊《三体》里的女性,本文就结束于此吧。
附言:
作品中的人物描述,往往会带有作者的强烈映射。笔者觉得马頔和大刘,是太懂得自己,才懂得了男人。我爱你这件事,与你无关。这就是我所认为的男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