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与道德

最近半年看拆书的多,每周一两本。内容看的多了,就开始思考总结,其中逻辑。思考中其中一个很大的命题是人性。之前写过《人性的暗角》和《<人性的暗角>简单数学分析》,我在慢慢发现问题,在推翻与重建之中,慢慢揭开事实的面纱。

《人性的暗角》这篇文章写的时候我还是一种旧思想,容易一贯地从道德的角度去看待一个人和一件事情。比如当时讨论刘鑫事件,也仅仅是认为刘鑫的所有行为失去了道德操守,才导致她后来那样的境遇。现在看来,原因已经不同了。

正题之前先约定我对人性的原则定义。

第一:人是逐利的;

 第二:人的一生都在进行资源争夺;

第三:人的所有行为是在既定认知的情况下进行利益权衡,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的行为;

 第四:人组成的团体,同样表现出人性;

第五:道德反人性但是并不全然反人性。

以上约定不详细解释。其中关于“人”是什么的观点,我在《人的价值从而何来》有简单描述。

再解释一下什么叫利益,我认为利益包括了实物利益和心理利益。简单定义一下,实物利益是能够实实在在被感触到的,能够让人的身体获得的切切实实的资源,比如能量的摄入、居所的遮风避雨属性,衣物的御寒属性。心理利益大部分不能被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但是心理利益有转化为实物利益的可能性。比如权力、名誉。每种利益自身之间是可以相互转换的。两种利益之间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这些利益最终都归于生存资源。所以利益争夺的本质是资源争夺。

随着网络社会的迅速发展,尤其是自媒体的影响力在现代社会中不可忽略。社会上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出一些热点的事件,这些热点事件往往因为其奇葩的语言行为逻辑获得人们关注。

去年刘鑫一系列撒谎的事情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大部分有良知的人都很难以接受她那种所谓恩将仇报的行为。但是仔细想想,刘鑫所做的事情虽然违背了道德,但是却是对人性的完美遵循。 在当时的情况下,刘鑫说出实情会有被指责的危险,但是撒谎之后这种危险就降低了很多,但是撒谎却带来了道德上被谴责的可能性。刘鑫在每一次面临撒谎还是诚实的时候,她自身判定都是诚实带来的损失大于撒谎带来的利益。所以,根据第三条原则,刘鑫在事件的前半段大部分的关键选择都是撒谎。但是随着事件被大众所关注,刘鑫承认事实带来的利益慢慢大于了否认事实的损失。所以在后来刘鑫选择了诚实面对江歌妈妈,面对法庭。

在传统的教育中,撒谎是不被认可的,尤其是在损害别人的利益的情况下,因为道德的基本原则是公益,损害公众的利益就是不道德。但是从人性的角度来看,这个观点就是不对的,因为人性的原则是自利。在人性中,撒谎和诚实是两种可以选择的实现利益或者保护利益的方式。基于此,选择的标准不再是公众利益能否实现,而是个人利益能否实现,如果诚实可以实现个人利益,就选择诚实。如果撒谎可以实现个人利益,就选择撒谎。这是最基本的逻辑。但是世间的事情往往都没有这么简单,有时候诚实会损害个人的一种利益,而撒谎会保全另一种利益。但是道德在这里横插了一杠。当诚实带来的利益损失小于道德带来的心理利益收获或者保全的时候,人的总体收益是正向的。所以,人们选择诚实,通过道德带来的利益收获来补充实物利益损失。反之亦然。

 人们常说资本是万恶的。这是一句不疼不痒的话。首先,资本没有性格,资本的本质是人性,人性就是人性,它是复杂而客观的,它不应该以美丑来评判。但是整个人类文明的基础就是人性。没有人性,文明也就不存在了。

 但是资本聚集起来的一群人确实会做出一些恶事出来。比如长生疫苗这件事情,假如这家公司是有人性的,那么它前后的行为逻辑都像刘鑫一样符合人性原则。作假是因为利益收益期望值大于不做假,被抓住没有曝光,就用不到道歉。因为道歉会白白损失名誉利益。但是最后被曝光之后就不行了,道歉是因为想要活下来。此时这家企业选择去道歉是因为道歉会生存利益,即使有名誉利益上有损失,这种损失也小于生存利益。根据利益最大化原则,这家公司选择了在风口浪尖上向公众道歉,即使此时距离它被查出来造假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前段时间发生滴滴司机奸杀女乘客事件之后。网上流传着滴滴司机群里的对话是这样的。


肯定有人会说这些人怎么会这么不可思议?多么可怜的女孩,死者为大,你们还这样去侮辱别人。当人们从道德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充满了光怪陆离。因为道德本身很大部分都是反人性的。这些司机们,是在表达自己的人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对的,只是我们需要认识到,这不是奇怪的现象,这叫人性,这是发生在我们身边,存在于每一个人体内的人性。我们应该去了解它的逻辑,而不是否认它的存在。

 电影《霸王别姬》中,危难时刻,程蝶衣和段小楼互相揭发。观众看来这段戏丑陋不堪。但是那就是实实在在存在过而且一直会存在的人性。

探究人性和道德关系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去否认道德,而是厘清人性到底是什么。蚂蚁私塾里说认清世界掌控自己。人性就是世界的一部分。认清人性有助于我们认识世界。人性它不是美的,但是也绝不能说是丑陋的。人性就是人性本身。人,会背叛道德,但是永远不会背叛人性。

后注:本文写得潦草,不喜勿喷(这个要求是反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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