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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这一页

我直接从92页掉下来

梦有无边的释放性，性突然盛开黯黑

像45岁的毕加索在巴黎一个地铁站

我邂逅了17岁的少女

她的英字名也叫瓦尔特

中文名是莫莉

雅各的喜悦。愿意吗？

来，交换位置：你就是《利未记》

站着或坐着。你就是亚威农少女

穿蓝袍的静坐女子

我是记住了蓼莪的旧约

东山烈烈，飘风发发

五头立体印象派的裸月

同时升起，她们是我26页的姐姐

西岭律律，飘风弗弗

你告诉我亲近真神的方法

就是一生都要接受性的诱惑

我从30页的谷维翻到

31页的费尔南德翻到

36页的科克洛瓦翻到

37页的奥莉嘉翻到

55页的玛尔翻到

62页的吉洛翻到

80页的洛克，我整只右手颤抖不行

一下子变成六个手指

你莫不恨，我独不爱，现在

我甚至不能用朱砂和花青将你区分

注视93页的新约，试图改变镜子的情史

回到多年前将这些油彩全部还给你

然后合上这本书，我在封底

让你在封面用一本书的厚度压住我

最后我们一夜一夜的裸体，一页一页

叠在一起：尽管有人把我们念成诗经

也有人把我们读成圣经

2016.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