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点,我和小谢准时关灯睡觉,这段时间早上起床都是五点,并且没有拖沓,最主要还是得益于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关灯睡觉,就在瞌睡虫慢慢向我靠拢,意识开始慢慢模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并且敲门声持续了很久,把我模糊的意识又慢慢拽向清醒。
集中精神认真听了一下,好像是在敲我的门,再听了听,好像是住在我对面的邻居,我是不应还是应?很是为难,虽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但我和这位邻居还真没有深入了解过,对他们的所有信息都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唯一的交集就是偶尔遇到打个招呼,开不开门不是怕麻烦,最主要是担心安全的问题。
记得父亲去世的那一年经常住院,有一次我去医院后,晚上十点还没有回家,小谢一个人在家里有点着急了,于是敲开了这位邻居的门,要她给我打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那我今天怎么能不应呢?想到这里,我披头散发来到大门口,隔着门问她有什么事,她问我家里停水没有,她家里现在没水,我拧开水龙头看了一下,有水,她又问我,能不能开门让她接一点水洗个脸。
我能拒绝吗?当然不能,可是开门也真的有好多不便,一来担心安全的问题,半夜三更孤儿寡母,给不是特别了解的人开门,真的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二来真的不方便,披头散发、衣衫单薄,再加上小谢洗澡后我并没有收拾,洗手间一片狼藉,我对着门说了一句“稍等一下”然后匆匆回房间披了一件工作服的外套,并对着小谢指了指我的手机和一根很粗的木棒,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做不到十分真诚。
开门后女邻居进来接了一盆水就走了,我也特别为我的怠慢感到不好意思,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邻里之间处好关系那是必须的,于是我说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她很惊讶,你们睡这么早?是的,家里有孩子要上学,每天早上起的早,她连着说了几个不好意思,然后端着脸盆匆匆走了,女邻居走后我问小谢,我们是不是太谨慎了,小谢大言不惭,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好吧,但我的内心还是挺过意不去。
再次躺下,但瞌睡虫已经弃我而去,小谢也是,听到他不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很担心他明天上课会打瞌睡,不过过一会儿就听到了他的鼾声,内心终于安稳了,我也尽可能地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的意识,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说实在的,自从我的年龄四字开头后,睡觉也是一个需要修炼的课题了,不再像从前,躺下就能睡着。
今天一天还好,没有因为昨天的小小失眠而受到影响,不过,对于这种邻居敲门的事情我还是感到困惑,如果有下次,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得不说,人与人内心的距离在不断变大,那种毫不犹豫地信任,正在逐渐消失。
2024.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