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
“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我打趣地说。
“你还小吧应该,二十二三岁左右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的二十二三岁。
那个元气满满的短发姑娘,骑着电瓶车穿梭在校园的各条街道送外卖。那个对未知的知识领域充满好奇的姑娘,背着小提琴避开看管琴房的阿姨绕小路去琴房。非音乐系的学生不可以去琴房练琴。二十二三的那个姑娘又有股任性,被看管琴房的阿姨赶出琴房,抱着小提琴坐在马路边儿的站台椅子上旁若无人的失声痛哭了n个小时。对铁面无私的阿姨也产生了芥蒂。从此绕道而行。那个喜欢玩儿的姑娘,到美术学院的一名旁听生,每节课都期待老师多讲点故事
那个闲不住姑娘进了一批货,晚上跑楼层去推销,她的目的挣钱是其次,是想认识更多的人才是真。然而,患有重度脸盲症的她,并没能记住多少位校友。那个姑娘,在他乡,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没有蛋糕庆祝的生日。她一直在忙碌中,也不知道在忙些啥~
二十二三岁,一下子就过去了。回忆中就是像无声的电影。
如今跟我年纪相近的差不多已结婚生子。我好像一直在等着什么,因为我现在不想结婚。
“爸,是不是到结婚年龄了就应该结婚了?”
“你是想嫁给婚姻还是想嫁给爱情?希望你能嫁给爱情,找到一个真的爱你的人,我这样也放心。不要把年龄看得太重要了。” 话音刚落,爸爸就不假思索地回答,语气诚恳。或许他也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吧。
饭后散步,我经过一座长亭,紫藤树从亭顶端垂落下来,我抬起头,多么茂密的紫藤花,有刚盛开的,也有已枯萎的,地上也铺了一层花瓣儿,有刚盛开的,也有枯萎的。
突然明白,花儿也有两种选,选择了风,便可飘扬,选择树藤还可芳香。
寂静的深夜里,从本子中取出从地上捡的两紫藤花,一朵选择了风,一个选择了树藤。
紫藤花开,半落半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