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06

    那天我和谷总、小雪还有陈华去瑞塔铺拍东西,先到安置点,就是粽叶厂那里,我们飞无人机给整个小区拍全景,我和陈华飞无人机,飞得少,没等搜星就直接起飞,导致不能继续升高,天线也忘记打开,手法比较生疏,总出些小差错,还好比较重视安全,没出事故。我认为这些是正常的,任何事都有个过程,直觉告诉我在同事面前适当出一些简单的问题,会拉近彼此距离,反之相反。

    安置小区有十几栋房子,一楼是厂房和活动室,上面住人,除了粽叶厂还有电子厂等几个厂,小雪进去拍照,我们没有进去。今天太阳雾蒙蒙,但特别晒人,一阵阵的风特别大,像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很快拍完园区,对接人员接着带我们驱车去不远的菜地拍,几十亩大小地块被切割成无数均匀的小块垄地,一小块插一块牌子,上写住户单元房号姓名,每小块刚好一分,都种上了庄稼,只是这个季节,庄稼还没有长起势,不上镜。

    回程路过百根冰酒厂,进去洽谈了仓库改造事宜,老板承诺至少可以用一年,为方便出车墙体也可打通,计划5月底就把仓库整体搬进去。听说酒厂老板之前欠了公司一笔帐,这个仓库的费用就当抵账了,具体不知怎么运作的,在桑植这个地方,仓库不好找,首先要离城近,空间要有那么大,而这个几近废弃的厂房是最佳选择。

      中午吃饭,下午没什么事。

    直到晚上下班骑摩托回家,才感觉腹部的腰包似乎少了点硌人,潜意识觉得可能里面的驾驶证掉了,但那一刻的路上天黑如墨,电闪雷鸣,先到家再说。到家一看,驾驶证没了,和手机一起放腰包的,没了。当时饭都没吃,直接出门去寻,下楼见地下有几个冰糖块样的东西蹦跶,以为是楼上小孩扔的钢化玻璃渣,没在意,后来新闻里知道是今年罕见冰雹,不远的桥自湾有鸡蛋那么大,瓦都砸穿了。

    到公司找了一圈,没有,这时雨开始小小地下了,来不及多想,带上手电,一脚油门开上公司面包直奔酒厂,细细照射走过的地方,没有。

    再到瑞塔铺安置点,到过的工厂已关门,透过玻璃窗看里面白天曾经过的地方,没有,厂房外面的垃圾桶,从不同的视角看到底,没有。

    排除了两个地方,希望越来越小,只剩下菜地了,天幸大雨还在酝酿,没有掉下来太多,地里还有一个大姐在劳作,了解后叫我不要担心,找找也许能找到,她曾在这掉过手机,又寻回去了。然而我沿着走过的沟渠来回寻两遍,没有找到,只能打道回府。大雨下来了,敲在车窗上像给我心情的伴奏,车窗瞬间起雾,我打开冷气,慢慢开回去,坚决不搞雪上加霜的事。

    想想还有中午吃的餐馆没问,最后一个希望在这,停好车马上跑去打听,老板正在和服务员围一桌吃饭,来得正是时候,吃完就打烊了,老板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他说没有看到。

    雨下到最大了,我坐在公司隔壁小卖部的木凳上发呆,有些雨飘进来粘在手臂上,凉凉的,有一只鞋在刚才跑动的过程中湿透了,肚子开始饿起来,又没心吃什么,想了想去快乐星点了碗杂粮粥,烫人,8个大洋,真他娘贵。

    出来不远就是一个大超市,外面立着几个空调外机,呼呼扇热气,我把袜子挂上面,人也贴上去吹着,那一瞬间真舒坦,疲惫焦虑一扫而光,面对打伞路过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丝局促,也许我是不幸的,但此时的幸福是不逊于人的拥有。

    回到小卖部凳子上,雨没有减小的样子,隔壁就是公司,我有钥匙,但没有进去,我在想怎么补办的问题,什么时候请假,以及小一寸照片的准备,想想没那么严重,一个小时后,也不知什么时候雨能停,就开门进公司坐坐。

    进去了也没坐,打电筒到处找,找到二楼,一把白天坐过的椅子下,嘿,一个黑本本,不就是我驾驶证嘛。这个角度,是白天错过的角度,现在没有错过,感觉这一切的折腾都值了,晚上十点多,雨停,我悠闲而消停地骑摩托回家,发了一个再也不随身带重要证件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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