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嗔怪的面容,当年我那淘气的叛逆,总能得到你的宽容,鲁迅先生尚能善待倔母,我我焉有不能?
娘亲温暖之怀,嗔怪之貌,已化侬当初淘气之叛逆。
而侬今已不惑之年,夫当年为母近愚蠢之举者,亦自狭隘之圈及蒙昧心智也。至今已有十载。乃父死莫怪也,只因其见识狭小,酒醉胆大而不惧死谓何事以饮其鸩,怪其不思后果何以堪欤!何以全责于母焉!娘亲小人之举亦莫怪矣,只因其狭隘蒙昧之心智,才得如此,侬今已用道观其世,故近日常探母矣!
死,人之所恶,所恶复有甚于死者乎?然则吾父却不惜来之不易之命,以致留世于仨无爹儿痛哭天地,怪其何不留父命耶!父,诚实之辈,眼界何其狭隘,来世近五十载,未涉远门矣!因与其姊有过结而整日痛杯,无知己解胸之闷,是以逾饮逾闷,文盲妻亦不知己,崩溃之至,虽有两女因忙工而不能回,以至酿此命祸。
今长女不能忘怀,复笔至此,以解心痛。愿父在天之灵佑女不枉此生,以度父违心之命运。隐痛跪拜!
长女于2012年5月29日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