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你我,也许仍然很年轻,甚至年轻到可以轻蔑地说:死亡?与我何干!
但是,死亡,有时候很近。
一年多前,一个好朋友的先生去世了,肝癌晚期,仅三个月的时间。
两个多月前,一个好朋友的堂弟去世了,突发严重脑干出血,仅几天的时间。
两位均是三十几,四十不到的年纪,这对于男人正是人生的好时光;对于家里的女人也正是人生的好时光;家里的孩子更是成长的美好时光,但是他们的父亲却永远地缺席了。
有一些人罹患癌症,其中有很多人有机会长久地活下去,一部份人至少会有三到五年的时间……这些人比我的那两个朋友幸运。肝癌的那位,因为她太太是我们要好的朋友,当时几个朋友和她约到一起来商量关于她先生当时生病的一些治疗方案以及一些其他的。当时,我朋友四个月的身孕,原本面临要商量的问题是:治还是不治?告诉病人实情还是不告诉?当时就又多了一个问题:腹中的孩子留还是不留?
可能听起来,讨论治与不治,对患者家属来说是个残忍的问题。面对亲人生病,家人唯一的决定:砸锅卖铁都要治。但是,肝癌晚期这四个字意味着你扔多少钱下去都是白扔。作为朋友的我们还是要残忍地提醒:是不是选择做适当的治疗即可?
孩子留还是不留,这个是不是更残忍?我想是。其实这种时候,产科医生给的可能遗传并可能在孩子二十几岁就发作的提醒,我们都可以暂时忽略。但是面临她已决定要竭尽全力(其实是竭尽财力)去治疗,而医生给的保守估计生存期六个月,六个月后孕妇要生产、要抚养新生儿,还有大的一个孩子的教育、两位老人的赡养……我们还是要小心地试探:你得考虑时间、精力、钱……如果决定了,有需要要跟我们说。
他是病人,但他是个成年人,要将病情告诉他,他有知情权和治疗方案的选择权,以及身后事的决定权,但最后她的先生至死不知道自己是患了肝癌。别说有三个月的时间,就算只有一个月,也足以去了却人生许多事,也足以从容地安排身后事,也足以与每一位亲友去拥抱、说爱你、说感谢、说再见,也足以陪孩子完成一次作业、共同参加一次郊游、留下一封长长的长长的关于长大后交男朋友的信……
也许真正不敢面对死亡的并不是要离开的人,而是被离开的人。
前不久,看到一段保险公司的宣传。问:什么时候买保险最合适?答:如果你知道意外什么时候来临,那么在来临的前一天买意外险最合适。
有人说过生命是一趟无返程的列车,而你的列车在开到哪一站时结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们一定会在这一刻来临之前把生命过得更精彩。如果……如果……如果……我们所有人都明白,人生没有如果。
那么,我们的精彩为什么不能是今天!不能是现在!不能是这一刻!
你是不是,有梦想一直想尝试但一直还没去尝试?有一个人想爱但一直还没行动?想对某人某事说对不起但一直还没开口……
去做吧,去说吧,就这一刻,就现在,就今天,趁时光正好,趁我们还没有离开,趁我们还没有"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