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赵文榜暴躁打养女
玉刚:“姐姐,玉波弟弟摔倒那天,爸爸使劲打你,你还痛不?”
玉梅摇头:“弟弟摔跟斗,是我没看住他。爸爸打我,是应该的。他是爸爸。”
这时,赵玉梅的二叔家的玉帆弟弟,端一小碗油辣面条过来:“姐姐,给你,你最喜欢的。”
玉梅呆住:“二叔生病,他自己吃呀。我吃过饭了。”
玉帆:“姐姐吃!我要回去看住玉成弟弟。等哈我来拿碗。”
玉梅接过来扒了一口,看弟弟玉刚眼巴巴地望着她直吞口水,顺手递给他。玉刚眼睛一亮,立马狼吞虎咽,呼啦呼啦,三下五除二,一小碗面条就没了,连汤汁也喝得干干净净。
玉刚打个饱嗝儿,辣得嘶嘶呼气,小鼻头微微冒汗。一抬头发现姐姐一直望着他,讪讪地抹抹嘴巴,抿抿嘴唇,低垂了双眼。
玉梅鼻尖酸酸的,心有不忍,拍拍玉刚的肩膀,给二叔家还碗过去。
“刚哥,刚哥出来!走!石板滩打螺陀!”隔壁小朋友黄代森扯着嗓子喊。
转头看到玉梅,代森问:“玉梅姐姐,刚哥呢?”
玉梅:“在屋头,他不舒服,这哈不陪你打螺陀了,你看,坝子头还稀糟糟的。你各人去那边找赵稍稍。”
“谁要找他,哼!玉梅姐姐,你家的粮食,是他老汉拿去的。你晓不晓得?”
哦?赵稍稍他老汉?赵文榜?无怨无仇的,平白无故拿我家粮食?……怪不得自己双眼跳的厉害,心神不宁的,下午做作业拖的时间长,还遭雨淋。老人说,左跳财右跳岩,哎,倒霉!
玉梅:“代森,你说,你晓得赵文榜拿我们粮食的?”
黄代森:“我放学回来,奶奶和妈妈喊我不去赵稍稍家耍;就算稍稍喊我,我也不去。还说他家捡来喂的女儿,那个赵代英,偷了他家的粮食,偷偷拿来送给你家。”
玉梅:“天地良心!我家一颗粮食都没得!偷粮食?代森,你不要乱说!”
黄代森:“玉梅姐姐,她们说的,不关我的事。呃,有几个字我不认得,拿来问你可以不?你教我哈。”
代森蹦蹦跳跳去了又来。
玉梅:“代森,你看到我姑婆没有?”
“没有呀。奶奶说她去打脚庙烧香去了,说要还一个人的清白。玉梅姐姐,奶奶说,蛇咬人有药医,人咬人没得药医,你说是啥意思呢?”
正在说话呢,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声:“哎哟,别打啦,痛!冤枉,冤枉啊……我没偷!我偷你东西的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见狗也磕头!我做冤死鬼,死了也不服……”
代森和玉梅吓得大气儿不敢出。
惨叫声一阵一阵传过来。玉梅咬了咬牙,捏了捏拳头,忍不住冲了出去。
看到赵文榜抓住他家的养女赵代英,又打又骂,抓起来又踢出去,再抓起来又摔下去。
赵代英满脸泪水和血水,撕心裂肺地哭倒在泥坝上。
赵文榜气急败坏,见一旁有根扁担,一把抄过来,就要手起扁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