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儿回来了。”韩增一边向张氏行礼,一边说道。
“子安, 过来坐。”张氏笑着说。
“听说娘今天去见了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说修成君想买小雅住过的竹洛别院,说是和我商量看看,可是听语气,她是非要不可。”
“修成君她是什么身份,我们韩家的东西也是她能要的?”
“子安慎言,修成君是皇上封的,虽然不比平阳公主,可是毕竟是一母所生,也是皇上的姐姐。一个修成君当然不用顾忌,可是皇上和公主呢?”
“娘,如果我们把住洛别院给了她,她过两天再要我们侯府呢?在长安,修成君和她的儿子们是出了名的贪婪。”
“等你爹醒了酒,我再和他商议,我明白你是怕你妹妹伤心。”
“孩儿有一计策......” 韩增便把小雅的计策详细说给张氏听。
“此计策不错,不过你舅舅一向耿直,我们要先查出来,然后再做打算。”
“孩儿明白。”
韩增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下人找管家过来,忽然听到下人来报,尚书令来访,韩增一听忙出来相迎。
“表哥,你......怎么来了?韩增对张安世说道。
“子安,我见你最近在宫里看见我,远远避开,觉得疑惑,来问问你。”
自从皇上赐婚霍去病,韩增心中一直愧疚,表哥喜欢小雅,他又何尝不知。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去求霍去病,或许就不是如今的局面了,他一直想为小雅好,可是却伤了表哥的心。刻意不见表哥,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表哥,子安觉得愧对你。小雅......” 韩增直言道。
“子安,不用愧疚,小雅幸福就好,我以后还是小雅的哥哥。”张安世安慰道。
“表哥......”韩增还想说,张安世打断他,猛拍一下他的肩膀。
“子安,以后此事不要再提及。”
两人闲聊一会,看到下人带管家郑大过来,郑大向两人行礼道:“见过尚书令,见过少爷。少爷让我查什么呢,但凭吩咐。”
韩增想说,看了张安世一眼,又觉得不妥,便说:“没事,等我想起来再和你说。你先下去吧。”
张安世等郑大走后,对韩增说道,“何事,我不能听? 咱们两家是姻亲,互为一体,你有难事,我如果袖手旁观,怎么对得起你叫我表哥呢?”
韩增想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修成君的事。张安世安听完说道:“我回去和家父说,他现在兼管廷尉,修成君如此做事,肯定有人报过廷尉,只要查下案子卷宗就可以。”
“不用和你爹说。”韩增和张安世回头,发现张氏已经站在房门外。
“娘”,“姑母” 韩增和张安世行礼道。
“娘,你怎么过来了?”
“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本来想叫你过来,后来管家说子孺来了,我好久没见过子孺,就过来看看。”
“姑母,子孺惭愧,本来应该我去看您。”
两人将张氏迎进房间的坐榻坐下,两人分坐在两侧。
“你爹的意思呢,就将那院子送给修成君吧,平阳公主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赢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我们韩家十几年前折腾一次就够了,不敢再折腾了。 院子里的东西这两天我命人去整理一下,都搬回来。”韩增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看母亲神情坚定,他只能开口应诺。张安世和张氏聊了一会,然后告辞离开。
张安世回到家,直接去了书房,本以为可以静下心来读书,可是总是忍不住想起小雅,不知道她知道姑母的决定了吗?她应该会难过吧?
忽然下人来通报说,韩郎官派人送来礼物。张安世心想:这个子安,什么时候知道送礼物啊,太奇怪了。等下人离开,来人递上一个食盒,张安世打开食盒,里面是摆放整齐的桂花糕。送礼物的那人抬头说道:“子孺哥哥。”
张安世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道:“小雅......你怎么装扮成男子?”
“我从子安哥哥那里知道了婶母的意思,可是我不想失去那个院子。如果可以找出修成君她们家的错处,按律处罚,她们家就没有心思打别的主意了。我知道御史大夫精通刑罚,可否请他去查一下相关案子的档案?” 小雅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