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呀小菊,这个周末你就可以搬去新屋住了,怎么样,有了自己的房子,是不是那个感觉倍儿爽?”好友小米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陈菊,单眼皮那小眼神左右转圈似的看着陈菊笑。
陈菊推开眼前的大脸,没好气地笑道:“如果不是你不想那么快定居下来,怕不是你早就比我选好了新房子,这会新房子早就成了旧房子了吧。”
“切,买房有什么好的,人活得就不能像蜗牛一样,本来就走的慢,还拉上个房子,走得更慢了。我是谁吗?我于小米可是要潇潇洒洒地活着的人,可不能有负担大半辈子,等到终于还清贷款了,自己的青春就没了。”
对于于小米这些言论,陈菊已经听了上百遍了,现在也没啥反应给她,也就翻了个白眼了事。
“我这个周日搬过去,你晚上过来呀,我们一起吃一顿当庆祝。”
于小米知道陈菊虽然出来工作那么多年,但是真正交好的朋友也就她一个人。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有陈菊这么一个交心好友。
“好,需要我去帮忙搬东西的话记得跟我说一声,别不好意思。”
“知道了,少不了你。我回去上班了。”
陈菊和于小米的工作地点也就距离几百米,一般中午都会聚在一起吃个饭吐个槽,这就是她们从毕业后出来纾解压力的方式。
回到工作岗位上的陈菊,认认真真地干着手头上的工作,不知不觉就到了周日。
虽然陈菊并没有让于小米过来帮忙,但是于小米还是提前过来帮陈菊收拾。
陈菊本就是个简洁主义者,东西不多,半天时间就把东西给收拾好了,两人此时真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喝着手中的果汁,于小米舒服地叹了口气。
“哎,还是这种生活舒服呀~哎,你说要是到老了,我变得穷途潦倒,没有住所了,你会收养我么。”于小米喝了一口果汁,用白嫩的小脚丫踢了踢脚旁的陈菊。
陈菊听到这话,心中突然有些感触。是啊,原来就算自己穷途潦倒了,起码自己还有个能够容得下好友的屋子。
“就算世界不要你了,我这里还是会留个沙发给你的。”
“别说的那么感动人好吗,弄得伦家都想以身相许给贵公子了。”说话间,一阵欢声笑语响起。
两人煮了非常丰盛的饭,然后吃了整整两个小时,后抱着个肚子再次躺在沙发上。
陈菊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对舒服地快睡着的于小米说:“今晚有点晚了,你就在我这里睡一晚吧,不然你一个女的回去也太危险了。”
回答陈菊的也就只有熟睡后的于小米的呼噜声。
陈菊无奈地笑了下,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拿张毛毯出来。
“砰……”
忽地厕所方向传来很大一声的关门声,把稍有点困意的陈菊吓了个激灵。
“小米?你怎么突然起来了?尿急了吧?”
回答陈菊的只有那听起来有点儿诡异的钟摆声音。
“滴答……滴答……”
陈菊心底有些发毛,拿着毯子,缓慢走出房间。走到厅处,昏黄的灯光下,陈菊瞄到沙发上于小米露出来的小白腿,轻声道:“小米?你是去了厕所吗?”
依然是一片的安静,偶尔于小米的吧唧声回荡在房子里。陈菊就这样站在于小米旁边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后,看周围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感觉是自己太困了,可能出现了幻觉,于是便把手中的毯子盖在于小米身上后,自己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
“唉……”
轻轻一声叹气在房间内响起。
陈菊猛地睁开双眼,原本都快睡着的她,此时心中砰砰地快速跳动着。刚刚那个是什么声音?谁在这个房间里面?快速打开灯,环视房间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陈菊眉头稍皱,不知道今晚是自己太困了还是什么原因,突如其来的这么两出,到是让她什么睡意都没了。
听到外面厕所有水声,陈菊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去。看到厕所灯开了,陈菊走上前,刚好看到于小米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你咋醒啦?我吵醒你了吗?晚上喝多了,忍不住尿急。”于小米看着厕所门口的陈菊,看到其眼眸底下那一层黑,知道对方睡不好,以为自己吵到陈菊的休息了,心中略有愧疚。
“没有,我也是喝多了,尿急。”看到于小米醒了,还和自己说上了话,心中的不安与害怕也消散了不少,快速上了个厕所后,便把还在蒙圈中的于小米拉上自己的床,被子一盖,八爪鱼形状抱着对方,眼睛一闭,睡得顿时倍儿舒爽。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了个简易早餐后便各回各公司忙活起来。等陈菊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怪异的事情时,便又是下班的时间了。
摇摇头,陈菊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肯定是因为自己昨天太困太累导致的幻觉。想着,陈菊便打卡下班,顺路买了些菜回去。
对于刚搬进来的新家,陈菊还是觉得有点陌生,毕竟才住进来第一天。想来这种陌生感在过一段时间后会慢慢消失。
简单吃了饭后,陈菊躺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玩着手机,似乎只有在这么空旷的房子里面,想要感到不孤独,那就让自己房子吵闹起来,心中的孤独才会散开点。可能这种环境太过舒适,陈菊眼皮渐沉,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唉……”
原本在梦中正在和白马王子相见的陈菊,忽地听见这么一声叹气,心中一条弦瞬间绷断,眼眸一下子睁开。
“谁!”
这一次,陈菊很肯定,这一声一定是在自己现实中的,并不存在什么太困太累的理由。这么一肯定,陈菊的心更是跳得更快了,满房间似乎都能听见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此时电视仍在播放,手机屏幕还是开着,但心态却崩了。
陈菊一直都是无神论者,但此时,她不确定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嘀嗒……嘀嗒……”
时钟抛却屋里人的感受,仍勤劳地工作着。只是声音有些许的沙哑,似嘲讽,似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