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过一座山,走向山谷处的校园。操场上学生在欢闹。穿过嬉戏的人群,我坐在一角,此刻暴雨抽打下来。我站起来,不知所措。孩子们惊呼着散开,从我身边跑过,奔回教室。
我抬头看看铅色的天,银色的雨线在风中飘拂。
我要等的人没有来。
我等的是谁?
拖着步子走向医务室,进门的瞬间,全身干燥,窗外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遍,风不停撩拨白纱做的窗帘。
医生,我得了绝症。
没关系,打一针就好了。
是……这样的吗?
我撑着脑袋想,两只脚前后晃,脚踢中一个软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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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动。
她捡起圆球,金黄的柑橘,扔进脚边的藤编篮子里。灰色的世界就这一抹色彩,点亮了她的面庞。她趴在桌上做题,压低声音说:
我妈拿来的,我们下课吃。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瞬间充满喜悦,是可以活长命百岁的那种幸福感。不禁纳闷起来,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难道不是天天都在一块儿吗,究竟有什么话难说出口?
胸口像填满了棉花一样,明明沉重得窒息,却又轻飘飘软绵绵,是没有份量的,卑微的,不值一提。
为什么难受?
偷偷看她一眼。
漫天风雨,原来我还困在时间里。